要沦落至何种境地。 外面有些许嘈杂,陆望舒手拿佛珠问:“外面怎的这样吵闹?” 心言与府上下人混的颇为熟悉,此时笑着答:“小姐,明日便是上元节了。王府每至此时,王爷便挨个儿派发奖赏,并给仆从们些许假期。” 屋内暖烘烘的,陆望舒把玩着佛珠,“你倒是混得不错,怎的今日没去领赏?” 心言垂眸笑意淡了淡,“而今将军府只剩我和小姐二人,沦落在外,我要那奖赏和假期做什么?” 去年上元节,阿爹头一次不入宫,下人孤童都至府上,过了个热热闹闹的上元节,怎想到今日便只有她们主仆二人。 陆望舒尚未缓过神来宽慰心言,屋外传来叩门声。 心言赶忙去开门。 是八王爷手提钱袋来了。 钱袋放到木桌上发出轻微声响,沈既白看着心言淡笑道:“你的赏赐。明日可要休假?” 心言行了个礼,“多谢王爷,明日还是算了。” 沈既白默声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明日宫中设宴,陛下邀请,不知望舒意下如何?” 陛下出此言是陆望舒意料之外,只是眼下除了答应并无其他选项。 沈既白总是如此,明明答案已浮现,却还是要来征求她的意见。 看似尊重,实则是让她自己认清现状罢了。 陆望舒垂眸应和道:“陛下既已出此言,望舒定是没有拒绝的道理,明日怕是要麻烦王爷了。” 二人自幼一同长大竟生疏至此,沈既白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道:“陆小姐客气了。” 说罢二人皆是无言,沈既白起身离去。 第二日天尚未暗,陆望舒便沐浴焚香,心言为她梳妆打扮。 面见陛下到底不似平时,需庄重些。 待梳妆完马车刚好至府前,沈既白动作快已上了马车。 此行不可带侍从,心言自然不能跟着。 陆望舒独自行至马车前,马车颇高,衣服有略有些不便,她咬唇思索。 她回头想让门外的侍从搭把手。 马车上的沈既白自然能看见陆望舒的境遇,只是想起她昨日生疏的模样不愿主动开口。 没想到她竟舍近求远,宁可求助侍从也不愿求助他,心下越想越气。 沈既白有些不满的掀开帘子,伸出手来,语气不佳:“上来吗?” 陆望舒不知哪里惹到他了,半天想不出由头,只当他公事不顺心,搭上手上马车,道谢后坐在稍远处只言不发。 见她坐的这么远,一副不熟的样子沈既白更气了,也缄默不语。 车夫驱马缓缓向前,马车配置高倒不会晃动。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方赶到。 陆望舒并不是头一回参加宫宴,先前陆家备受圣宠,阿爹总要参加,有时陛下会准许阿爹捎带着她。 只是她不喜交际,只去了一次便不愿去了。 现如今是不得不面对了。 陆望舒叹了口气,紧跟着沈既白。 沈既白自然能感觉到,见她紧跟着自己,心下不爽少了几分。 小太监在一旁带路,待至席上,圣上尚未到,大臣们倒是来了不少。 沈既白按尊卑次序坐好,陆望舒伴在身侧。 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