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来敲门让郑晓佩出去,老师有事找他 郑晓佩有些为难,毕竟何大哥交代过要照顾好微巧 严微巧让她赶紧去,别耽误了,顺便帮她跟老师再道个歉,自己真不是有意喊错的 郑晓佩只好出门向青石交代了几句,别让其他人进这个屋子照顾好严微巧,这才安心去找老师了 郑晓佩走后,严微巧就开始犯困了,最近几天真的是没睡好,总是能梦到许许多多过去她于何潮声相处的身临其境的片段,每天都像是没睡够 她走到门边,想把门拴一下,她好安心地睡一会,刚靠近门框弄出点动静 青石原来就站在门外还没走,听见动静尊敬又紧张地问道:“严小姐怎么了,您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在他这个年纪连和女生说话都少,更别说跟严微巧这样美艳的女人,不免有些羞涩和紧张 知道她是何师兄的妻子,那可是何潮声,从小在他心中何师兄就是他的最敬佩的人,他年纪小隐隐约约地听懂何潮声将要去做的事情,心里也不禁为师兄捏把汗 看着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漂亮女人,他只能面上装作也不知道,含糊地说着何潮声因为有事出门了,还好她也没闹着要见何潮声,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听到她说,没关系,她就在这等他回来,刚好有点累了在这个房间休息一会儿 石青大大松了口气,让严微巧放心在这休息 她没栓门,也没去床上睡,只是又来到那个桌旁,手臂盘在桌上脸枕在柔软丝绸袖子上,她肯定是完全信任他的,她总觉得这次不是简简单单有事出去一趟,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她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睡着前不知道从前院哪里传来一声压怨已久的咒骂:“他奶奶的,这日子还过不过,狗仗人势的东西,血馒头也吃得下,人啊,还是人吗?就是他妈的走狗” 后面还有周围人陆陆续续劝导,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以为读书是唯一的出入,我爹娘拼了命把我供我读书,我不苦!我不苦吗?我读了十二年的书到头来为他们擦鞋做事,你说我是懦夫,呵,我是,我是懦夫,一大家子人等我养,你来养吗” “他们踩着人头过路,却耻笑我不穿鞋,这个世道变了” “这世道变了,你人也早变了,没人敢站出来,你躲着,大家都逃,往哪逃!民族危亡,走狗遍地,你拿什么说笑,你又在苟且什么。一个个提灯观戏,沐猴而冠,虚妄” “一口一个懦夫说着,你又能好到去,呵还提灯观戏,你以为你是救世主,那火是没烧到你身上,你就看着吧,那何潮声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紧接着的是怒不可遏的摔门而出,门框被甩得哆嗦着 这一觉任怡然睡得很不踏实,她来到一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这里阴冷酸臭处处泛着寒气,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面前多了一道歪斜影子,抬头前面多了一道微弱的光,看到前面的陌生背影 无论如何总比待在这好,她颤颤巍巍地撑起身,步伐缓慢,影子也在移动,向着前方步步靠近 终于要到了,她看见影子的主人转身,她看清那是一个陌生又邪气的何潮声 他虚靠在潮湿恶心的墙上,没个正形,双手随意抱在胸前,动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烟,右手食指和中指并着条不知名牌子未燃的烟条,身体前倾虚晃着 两条笔直的长腿交叉靠着,左脚腕好像还受伤了,锋利的刀口,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