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砚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让他到书房等孤。” “是” 北铭应声出去。 书房内茶桌旁地茶水烧得噜咕噜作响,散发着袅袅茶香。 北铭指引砚卿竹坐到茶席上。 “砚公子,在这稍等片刻。” 北铭话音刚落便有仆从摆上水果点心,又自动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白蔹换了一身便服走了进来。 砚卿竹放下茶盏,起身对他行礼,朗声道:“卿竹参见殿下。” “免礼。” 他行置席的另一边坐下,翻开一只茶盏自行斟了茶。 “孤很意外,你会过来。” 砚卿竹谢过后坐回去道:“殿下你我许久未见,卿竹求学在外可是经常怀念以前和殿下一起下棋的畅聊的时光。” “棋逢对手感觉固然好,但今日你来找孤应当不是为了下棋而来。” “哎!殿下不如先同以前那般和卿竹下盘棋如何?” 不一会而茶席上多了一张棋盘。 两人坐在棋盘两边无声地对弈,棋盘中地对弈明显白棋要胜过黑棋了,只见一只修长地手指把手中地一枚黑棋放入棋盘内,瞬间整盘黑棋又活了过来。 苏卿竹手持白棋盯着棋盘温声道:“多年未见殿下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 “不是孤的棋艺精进了不少,是你的心不静。”说着手中的黑子又干净利落的下了下去,“人生便如同下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苏卿竹看这眼前这棋局,黑棋已经把白棋团团围住,无论他再如何挣扎对大局已经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了。 砚卿竹温声笑道:“看来什么事都满不过殿下的眼睛。” 白蔹表情淡然如常,轻轻的浮了浮杯中的茶叶,品了一口茶。 砚卿竹看着白蔹正色道:“关于此次寒门学子暴动之事,卿竹略有些见解。世家子第仗着自己的家族,吃着朝堂的俸禄而不做为,而寒门学子寒窗苦读大半辈子以为只要金榜题名便可以一展抱负,却不曾想在那些世族的眼里依旧是贫贱的种子,见识浅薄,只知读书,不懂治国。” “此次那些学子的爆发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是有人让此事提前爆发出来而已。” 白蔹神色间波澜不惊,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思。 夏秦如今大半个朝堂皆是世家出身的官员,只要政策触及了他们的利益,所有世家官员便会统一站线,皇权迟早会被世族架空。 正因如此,打破世族桎梏,是必然的。 砚卿竹浅啜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想来殿下也知道现在的世族已不是当年的模样,朝廷如果想摆脱世族的掌控,那么这些寒门学子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哦?”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应着,“世家如今所处的位置,可不会让外来人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而寒门学子沦为权贵博弈的牺牲品由来已久,可不是你上嘴砰下嘴就能解决得了。” 砚卿竹:“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也是那些寒们学子的机会。” 白蔹放下茶盏,气定神闲,“想不到,远在外求学的砚公子也能对朝堂如此的了解。” 砚卿竹温和笑道:“既然求学,那少不得要做功课,不然如何能入得了殿下的眼。” 白蔹犀利的眼神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