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穆羽将宁照影带回了休息之地,质问道:“郡主,你今天来到底为了何事,难道就是要给我的属下们讲英雄故事吗?” 宁照影挣开他的手,先让人倒了茶来润喉,薛穆羽还想追问,被宁照影打断道:“怎么,薛将军听了不动容吗?” 这些故事自然动人,尤其薛穆羽在边关三年,虽然北狄未大力进犯,但也时常扰边,他见过了很多生死。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故事,我虽算不上熟读百家经典,但也算博览群书,从未在什么史书上看过你说的那个时代。” 宁照影终于喝道了茶,笑道:“你读的都是正经书,我这读的都是话本,这都是一本话本上写的,话本嘛那自然是虚构的咯。” 薛穆羽全然不信,“什么话本这么精彩,我也去找来拜读一下。” “嗯......”宁照影有些结舌,“忘记了,小时候在父亲书房看的,后面这些书的去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回宁府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见她提及宁素,明知道她在说谎,薛穆羽也只能打住。 “那你说吧,你今天来羽林卫,可是说有重大军情要说的,不会就是来讲故事吧?你可知道,羽林卫乃是禁军,若无皇上旨意,谁也不能进来。若今日之事被旁人知道,郡主可知这是大罪。”薛穆羽分外严肃。 “那就不要让人知道,你执掌羽林卫这么久,相信你是可以管得住的。”宁照影给他送了顶高帽。 薛穆羽却并不接受,但他也懒得再说,只无奈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来之意吧。” 宁照影指了指宁澹明,“让他们说吧。” 薛穆羽便转头看宁澹明。 宁澹明见他神色严肃,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辽津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薛穆羽听得频频蹙眉,这个事情确实也颇为严重,但绝不至于为了这个就跑来羽林卫,定是宁照影听了找借口来的,于是他有些生气:“郡主便是以此为借口吧?” “这怎么说的,难道这不是重要的事情。若是北狄看这里军备松弛,举兵从这里攻入,破了跳虎峡,那可不是长驱直入,京城不久危在旦夕?” “这个事情你可以禀报给皇上太子,或者说给父亲听,父亲总揽军务,我于这事并无直接关联。”薛穆羽才不听她狡辩。 “再说了,辽津那里地势复杂,关外环境恶劣,水草不生,离北狄王部有上千公里,他要从辽津扣关,便也要长途跋涉。因此北狄诸部若是南侵,一般都是从平武、雁门、上阳之地侵入。” “那可说不准。”宁照影道,“有时候就是出其不意,不从你们重兵防守的地方正面冲突。” 薛穆羽叹了口气,“郡主,这事我已知晓,我也懒得管你是否是找借口,总之你羽林卫也看了,我让薛庭送你回府吧。” “啊,我才看多少。”宁照影有些不满,“既然我都来了,你看这下午时光真好,要不你教我骑骑马吧?” 薛穆羽拒绝,“你今天已经够张扬了,若要再去骑马,你是想真的被别人知道吗?” 宁照影嘟囔道:“那要不等你休沐,再教我骑马?” “你为什么非得要学骑马?”薛穆羽简直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我从小就想学骑马呀,是不是,澹明?” “啊?”宁澹明见她使眼色,又不好说不是,只能含糊道:“嗯......好想是说过。” “你看,这是我从小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