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自己能留在景陵城,还怕没时间把这笔账讨回来?一时倒也不着急了。 景晗聿抬手端起案上一盏清茶,一边用杯盖拨弄茶汤一边慢条斯理和卿妤道“姑娘,若是我夫人的毒素七日后并未除尽,你要如何负责?” 这是要赖上她了? 卿妤闻言,依旧淡淡道“公子若不放心,下山后可再另请医者为你夫人诊治便是,至于你所谓的负责,我出于医者本心救了你夫人,一未收你任何好处,二未许你任何承诺,又何来负责任一说?” 卿妤给人治病,完全出于本心,此人让她负责,卿妤并非不敢承诺,只是景晗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让人不忿。 卿妤也懒得再与景晗聿废话,转头与宋如意柔声道“母亲,我们这便下山吧,待会儿回家晚了,爹爹和哥哥该着急了”,说完,也不再看众人,扶着宋如意的手臂就要离开。 脚还未动,却见童武将手臂在俩人身前一横,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我家主人话未说完,俩位还不能走。” 自己女儿好心救人,未得一句感谢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被人扣着不让走? 宋如意一世不与人争,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讲道理的一群人,忍不住冷声道“你们到底要如何,还有没有王法了?” 景晗聿依旧低头拨弄茶盏,沉默未语。 童武闻言却是一声冷笑,张狂道“和我们讲王法,无知妇人。” “你……”宋如意大怒“无知妇人也比你这个莽夫来得好,你长得一身虚肉,其实脑袋更是空空。” “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童武怒意上涌,只将手中大刀往外一抽,冷冷刀锋朝向宋如意。寒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面映照出宋如意一张被惊吓到雪白的脸庞。 白辰泽心下暗道一声要糟,眼睛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果然,下一刻。 众人也不知卿妤如何动作,不过转眼间,便见她已移身至童武身前。 童武只觉眼前银光一闪,臂上仿若被蚊虫叮咬过一般,那痛感明明微不可觉,可下一瞬,他便察觉一阵剧痛从那蚊虫叮咬处弥散开来,体内仿若千虫噬咬一般,让人痛痒难当,冷汗也争先恐后从皮肤里冒了出来。手中的大刀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随人一道,跌落在了地上。 童武一个彪形大汉,竟被这痛折磨得缩成一团。 卿妤平日虽然算不得好脾气,但也是个不喜与人争的,只要对方不过分,她也懒得与人计较,但有一项,便是卿妤此人极度护短。见童武对自己母亲如此无礼,她如何能忍? 这变故不过瞬息发生,众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白辰泽在一旁摇着折扇放马后炮“早就提醒过你,可你偏是不听”,心下却道“这女人倒是个心狠的,下起手来可半点都不含糊,看来上次在那牧云山上,她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童文见自己胞弟此刻一脸痛色,赶紧走上前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心下焦急,又暗怪童文莽撞,安卿妤心狠。 而此刻本该有所反应的景晗聿,不知为何,竟不曾发声,似有纵容之意。 童文摸不准自家主子的心思,一时倒也不敢将卿妤如何,只得好声好气和她道“安二小姐,我弟弟是个粗莽性子,言语无状得罪了您和夫人,我这里替他向夫人、小姐道个歉,您大人有大量,且放过他这一回吧。” 卿妤却不说话,眼见气氛僵窒。 宋如意眼见对方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