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超乎墨龙的期待,他从来没见过长安平和以外的情绪。 “不够,你比我想的要好玩儿。” “分手好吗。”长安说着便笑了出来,双眼清澈如水:“今后形同陌路。”不连贯的话语以及威胁似的语气却化为拥抱,长安站起身环住墨龙的脖子,和往常一样:“或者,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长安最后紧紧地拥抱了他,似乎会永远跌落在他怀中,可最后松开手,摇晃踏着寒冷的阳光而去。 这太怪了,春允站在原地,惊诧地双手有些微颤。 难以忘记却淡化的记忆告诉他:他在很久远的时光中被这样拥抱过,当时他还是快乐的。是的,这感觉熟悉极了,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他寻找的原点。但是,他已经失去主动性。 11 到学生家长和老师会面的日子,他的监护人看到长安时,惊呼出的一个名字。 他向监护人所望之处看去,长安正背对自己笔直站立着和一位老人说话。老人穿着白色衬衣,披肩领外套严谨地合着双排扣,黑色丝质领结相配。胸前放着白色丝质手帕,精细面料的黑裤,牛津鞋光泽。 于此次家长教师会中这是正式装扮,只是老人线条深刻的五官和非凡的气度吸引了注意力,魔龙本以为如此,监护人却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是前社会福利署署长现吗哪儿童院院长。 他心里咯噔一下,监护人又补充了一句:“您的父亲和他的关系非常好,曾经给予资助。” 心中厌恶感油然而生,但随之困惑迎然而解。虽然放在相框中的照片灰尘累累,还是能在脑海中轻易再现——自己和长安小时候见过。怎么之前就没想起来呢? 监护人见他看着长安,笑着说要不要打个招呼,他双手插在西裤中没答话,转身就走,燕尾服飘曳落下一道余影。监护人摸不着头脑,也只能跟了上去。 “我们以前见过,我大概九岁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他发短信给长安,隔了一天才得到简短的“没有”二字:“真的不记得?” “抱歉,我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 “失忆?” “讨厌的事情很容易忘掉。” 他沉默了没再聊下去,他同样不喜欢别人揭自己伤疤。 长安的确消耗生命拼了一把,在十六岁时考上MIU,朋友们为了庆祝这件事情和长安偷跑到兰桂坊喝酒。抱着怀念点了干邑白兰地,在她看来有些晃眼的灯光下倒了一杯又一杯。几个人都喝到脸红,乐而忘形。 最后团团转地抱在一起跳舞,都是女生,未免不被兰桂坊中形色人物吸引,都散开到各处,长安坐在台上有人看准时机来搭讪了。 大概真的有些醉了,长安靠着觉得身体软绵绵,声线纤细缓慢。虽然她不想有问必答,却没办法很好控制自己。 “我不去。”长安被对方拉起来的时候还是用手撑着台子,甩手想要挣脱。 那人的力气却很大,拖着长安就向外走。不停地走,长安被夏日的暖风吹地稍微清醒,没力气——她偏是蠢笨到不会开口叫救命的那类人——咬了自己。非常用力,到鲜血流了出来,一个直勾拳就砸了对方的下巴,可惜还不够力,脱下高跟鞋就甩了过去。 还好那人知难而退,落荒而逃。长安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 她哼着歌儿走在回孤儿院的路上,夏日风此刻温暖萦绕,两旁都是蒲葵树,不禁想到他在去年冬日和一个女孩在此拥吻的事情,曾经深深映入眼帘的景象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