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无非是一个想暂时逃脱的借口。 蹲了一会儿,待这一口气喘息完,正好有脚步声靠近车棚。 凉月睁开眼睛,想站起身,却在直起了一半时察觉到腿部发麻。 疲劳,加上蹲久了,血液不循环。她要伸手按住车座,让自己不以半成品雕塑的姿势被人看到,腿却和石化了一样,挪动一小步,身体都要山崩地裂。 事故就在这时酿成了。 她拉长了的身体撞到了另一辆车,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自行车就和多米诺骨牌一样,刷啦啦—— 凉月的脚步也踉跄着往后倒,整个人要坐倒在地。 她没倒下去,紧紧闭着的眼睛缓慢睁开一只。 一只手按在她的手臂上,她抬头看去,对方一手拉着她,一手扶着两辆快倒下的自行车,完美地阻止了漫长的善后。 “哦,葬仪馆的。”男人顿了一声:“你们也不容易啊。” 一股烟草味飘荡,凉月一时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在她的脚缓过来后,才想起在葬仪馆里是见过。 去世的男孩和男性,之前也来过神社,同行的还有一位女性一起。 凉月想起了对方的名字,正好是在祖母住院前见过的。 “鹤子小姐?”她对着将自行车扶正了的男人,不自觉地吐露了这个名字。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侧头看来:“你认识我的妹妹吗?” 3. 酒馆就在附近,是凉月认识的店家。 妹妹一家住在附近,但男人工作繁忙,并不常来。 一家三口去露营旅行时,遭遇了车祸,活下来的只有男人的妹妹,如今在医院复健。她的状态并不好,也拒绝参加葬礼,只能由男人操办。 他的名字是日下部笃也,凉月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边吃边聊天,意外发现彼此都对野外有兴趣。凉月喜欢露营,日下部热衷钓鱼,前者发掘了不少钓鱼好地方,后者则偶然知道了许多适合露营之处。 总之还算意气相投。 啤酒与烧酒关进肚子里,凉月才从这些日子里喘了口气。 吃完后都有些醉意,神社就在不远,日下部说送她回去。 天边星月满挂,两座狐狸像坐落在神社之外,高高的阶梯位于鸟居之下。 “说起来,”日下部摸了摸下巴,好些日子没刮的胡子扎得他有些疼,“我妹妹先前还来过这里祈福。” 他像是随意翻找,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护身符。凉月走近一步,从善如流接了过来,只见这紫色御守干净如新。 “是我们家的。”她小心地翻看:“我能拆开吗?” 在马路上似不适宜,但她也算职业的巫女,能够这么做。日下部同意了,凉月解开绳子,拿出其中字条,清楚看见是祖母的字迹。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块木,定然是院里那千年的银杏。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日下部问。 凉月抬眼看他。 带着祈福的物品出门,却遭遇不幸,而画下这符的人也同样住进医院,实在是一件不大吉利的事…… 虽说男人说他在做老师,就在附近的学校,京都咒术高等专门学院,也是一所宗教学校。但经营神社有众多顾忌,她之后要去确认的事,还是不方便和外人说。 “并没有。”凉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