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探出了脸,对着他挥了挥手。 “母亲,烨哥。”萧烁错愕地唤道,眼里、心里弥漫着浓浓的喜气,隽秀的眉目一下子变得如春风拂过柳梢般温和。 他知道,他们是来接他的。 萧烨又对着他挥了挥手:“哥,晚上等你回家吃饭。” 这个家指的是武安侯府。 萧烁点点头,眼眶略有几分酸涩。 他要等卸了差事,才能回家去。 他抬手对着萧烨做了个手势,思是他先走了,就一夹马腹,朝前方的顾非池、谢无端一行人追去。 行到大荣街时,萧烁就得随谢无端先去星魁街的元帅府。 “表哥,一会殿试,你可记得过来。”顾非池这么一,立即引来礼亲王的附和。 “无端,你也来,你擅相人,定能挑出几个好苗子。”礼亲王精神抖擞道,两眼放光。 殿试也不仅仅是为了挑出一甲前名,也是为了让天子亲眼看看今科士中有哪些可之才。大景朝这几年蒸蒸上,朝廷真是求才若渴之际。 谢无端含笑应了。 窝在顾非池怀里的萧燕飞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眼皮沉甸甸地往下掉,好似更困了。 顾非池的心微微一沉,越看越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我们回宫!” 一炷香后,一行人就回到了空了一个多月的养心殿。 整个养心殿随着两位主子的归来,热闹了来。 “去叫医过来!” 顾非池是抱着萧燕飞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吩咐祝嬷嬷赶紧去请医来。 祝嬷嬷在狄州北庭足足待了两年,去年秋天才风风光光地回了京。 她半刻也不肯休息,推辞了恩赏的一个月假期,就在养心殿当差来,生怕知秋这丫头夺了她皇后跟前第一人的称号。 见萧燕飞不舒坦,祝嬷嬷急坏了,眉头深锁,忙不迭应道:“老奴这就去。” 祝嬷嬷琢磨着自己得多请几个医过来才好,像一阵急惊风似的走了。 “阿池,一会就要殿试,你快去吧。”萧燕飞催促地推了推顾非池,打发他赶紧走。 顾非池却是不动如山,气定神闲道:“不急,才辰时呢,时间还早,等医来。” 他一边,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拆下发钗、珠花、丝绦,再解发髻,给她新编了个麻花辫,这一连串的动娴熟而又温柔。 少了满头珠翠,萧燕飞觉得整个人松快多了,舒服地背靠着大迎枕斜卧在罗汉床上。 宫里就有当值的医,没一会,祝嬷嬷就带着王医等个医到了。 见顾非池也在,医们一下子变得有些拘谨。 给帝后行礼后,个医轮番给萧燕飞诊脉,诊过了左手,又诊右手,一副踌躇不定的子,诊得萧燕飞一头雾水。 她忍不住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里浮现一片朦胧的水汽。 她只是近来有点困,有些倦,也没别的不适,应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吧? 可医们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古怪…… 顾非池的心不由一点点地提了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一手握着她微凉的小手,回忆着她这段子不对劲的地方。 是他忽略了什么地方? 医们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