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水倒是小事,如今正是烈日当头,九月白天天气也至于着凉。 但是,从他嘴角淌下黑血看,他分明都中了毒。 这什么毒能让帝后一中了?! 几个太医表情古怪地交换着眼神,是无人敢多说什么,该诊脉诊脉,该扎针扎针,几针下去,柳皇后安静了下来,慢慢地闭上了眼,双臂垂下,似是睡了过去。 大皇子唐越泽站在流云阁外,神情呆滞。 这一刻,他已经彻底懵了,至今脑子里仍被刚才发生这些事反复地冲击着,似是那引线被点燃,一串爆竹炸裂开来。 先是,父皇要杀母后; 再是,父皇说,是母后要弑君杀夫,还要废了母后。 现在,又曝出了父皇还有一个嫡长子,比他大上岁皇兄。 从小到大,身为大皇子他,人生都是一帆风顺,谁都宠他敬他,前十八年所经历过最遭糕事是谢家表哥在他里被人给劫走了。 这短短到半个时辰内,他感觉自人生似乎都被颠覆了。 唐越泽觉得自像是陷入了一个荒诞无比梦境,又想是有一把刀子在他身上划下了重重一刀子。 一时间,他也道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由自主地看向了顾非池。 自打他出生,他道,他会登上九五至尊位置,但现在…… “大长公主殿下,”太医令音打断了唐越泽混乱思绪,他抬眼看去,丈外,头发花白太医令走到了华阳跟前,毕恭毕敬地禀道,“臣已经给皇上会诊……” 唐越泽正要上前,想父皇母后病情,下一刻,见华阳突然让了一步,后方顾非池抬步走来。 阳光下,形貌昳丽红袍青年信步走来,优雅又高傲,气度高华,颇有几分所向披靡、无坚摧气势,让人敢小觑。 唐越泽下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脚跟撞在了后方门槛上。 他退了。 他甚至敢直视顾非池眼睛。 这一幕也落在了礼亲王和徐首辅眼里,心里生了一种果然如此谓叹。 刚才有一瞬间,礼亲王曾想过,皇室突然多了一位嫡皇长子,会会重现先帝时夺嫡,闹得朝堂上人心动荡,人人站队,还有三个皇子薨逝。 可这一刻,他清晰地识到了一点,储位根本需要争。 大皇子……对,二皇子,也没有任何争气魄。 礼亲王来回扫视着这对兄弟,失魂落魄唐越泽站在顾非池面前,过是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 他光彩完全被顾非池映衬得黯淡无光。 礼亲王心头泛一股极其复杂情绪,暗道:皇帝亲自教养长大皇子完全如卫国公养大孩子…… 太医令完全道礼亲王心思,一头雾水看着顾非池,瞬间压力倍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令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禀道:“顾世子,皇上和皇后娘娘方才落了水,幸得救及时,没有大碍。但是……” “皇上和皇后娘娘中了毒,臣适才已经行针稳住了心脉,可帝后情况……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