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本世还有要事在身,动快一点。”他神态语气轻描淡写,就仿佛他们现在在说的不是监国大事,而是闲聊喝茶一样。 举手投足之间,狂妄而又傲慢,带着睥睨天的放任不羁,让其他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又很快归于沉寂。 群臣皆是惊疑不定。 徐首辅还在踌躇迟疑着,总觉得监国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应该求见皇帝,当面亲口问问…… “世爷说得是。” 一个中气十足的洪亮男音打断了徐首辅的思绪。 徐首辅意识地循声望去,昭毅将军高阙大跨步地从武将队列中走了出来。 他这一表态,原本就有些意动的武将们眼睛愈明亮,彼此交换着默契的眼神。 此刻站在朝堂上的这些武将大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人了,这些人要么出身将门,与顾家、谢家是世交,要么年轻时曾在北境和西北轮值,曾在卫国公或者谢以默麾待。 更有甚者,早在明逸当朝状告承恩公柳汌通敌叛国时,就怀疑柳汌所为是皇帝的意思。 如今谢家得以洗雪冤屈,他们一方面欣慰唏嘘,另一方面,也难免生出唇亡齿寒之感。 高阙昂首挺胸地站在那,朗声道:“既是皇上口谕,末将自当遵从。” 他管这口谕到底是真是假。 顾世立在这朝堂上,从总比那个胸狭隘的皇帝坐在这把龙椅上强。 他们这些人都是把头绑在裤腰带上的,从来不怕死,但死也要死得其所,他们可不想莫其妙地被皇帝旨满门抄斩,连三族的孩童都不放。 高阙抬眼深深地注视着站在金銮殿中央的顾非池,表情坚定地又道:“世爷英明神武,从来公私分明,世爷监国,末将有什么好不放的?” “大伙儿说,是不是?” 他这番话毫不掩饰吹捧之意,说着,还回头去看后方的其他武将们,寻求他们的认可。 他起了个好头,其他武将便觉得这一步容易走了,很快,刘将军也从坚定地队列中站出:“末将遵旨。” 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也陆续站出,更有人干脆就站在原地对着顾非池抱拳行礼:“末将谨遵皇上口谕。” 他们的喊声整齐划一地叠在一起,洪亮如雷动,这殿内的空气似乎都随之一震。 徐首辅顿觉压更大。 对上顾非池似笑非笑的清冷眸光,他感觉到了一种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额角隐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整个人几乎快要直不起腰来。 半晌,他又对着前方的梁铮正色道:“梁公公,老夫想要求见皇上。” 无论如何,他怎么也得见一见皇帝才行,哪怕是说上一句话也好。 这一次,不梁铮开口,就听另一边的怡亲王开口道:“本王昨日与华阳皇姑母一同去探望皇上,皇上病得不轻,都起不了身了。” “怕是见不了首辅了。” 说话间,怡亲王也抬眸望向了顾非池,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中似乎掩藏着一些深沉而又复杂的东西。 他灼灼似烈火的目光在顾非池那覆了半边鬼面的脸庞上转了转,面上从容自若地说道:“首辅,这确是在皇兄的口谕。” 怡亲王是今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