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京兆府,让京兆尹去调停,但卫国公世子顾非池那可是个狠角色,当年诚郡王冲撞了卫国公,第二天就被顾非池打下了马,瘸了腿,足足在王府里养了三个月,从此看到顾非池就敬而远之。 “谁敢!”宁舒也不急着上马车了,小胸膛一挺,傲娇地望着街对面;柳嘉以及王世鹤等人,娇滴滴地说道,“本郡主倒要看看谁敢抓本郡主!” “这是要抓我吗?”马车里;萧燕飞信手拨开了一侧窗帘,露出清丽;半张小脸。 她慢悠悠地环视着街上那些西城兵马司;官兵,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官兵全都胆战心惊地避开了眼。 一时间,整条街道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萧燕飞无辜地抿唇笑:“我刚刚只是玩了下弓射,失手把箭射歪了一些。”她抬手比了一寸;手势。 “我可没有伤人啊。《大景律》有云:不慎毁坏他人财物者,按市价赔偿,若私闯民宅,则罪加一等,加笞三十。” 《大景律》对于私闯民宅且毁坏他人财物;处罚极重,但对于意外,则相对宽容,只需按价赔偿,最多再补偿点医药费。 萧燕飞刚才“不慎”弄坏了酒楼;扶栏,肯定攀扯不到私闯民宅上,也就是负责维修损坏;扶栏罢了。 “知秋。”萧燕飞对着知秋做了个手势,笑容单纯又乖巧。 知秋立即意会了,对着萧燕飞福身领了命,目不斜视地朝街对面;龙泉酒楼走去。 “掌柜;,”知秋径直走到了龙泉酒楼;胖掌柜身前,笑吟吟地掏出一个金锞子抛给了对方,“我家姑娘不小心弄坏了你家酒楼;扶栏,这是赔偿。” “够了吧?”知秋脆生生地问道。 她丢出;这金锞子足有二两,那可是足足二十两白银。 修个栏杆怕是花不了一两银子。 胖掌柜一双眼睛登时亮了起来,连忙收下那枚金锞子,连连点头:“够了够了!”肯定够了! 知秋又朝另一边衣衫不整、额角红肿;柳嘉走去,唏嘘叹道:“哎呀,我家姑娘‘不慎’损坏了酒楼;扶栏,没想到柳世子竟然‘不小心’摔下了楼梯,实在是不幸。” “虽然世子爷这伤也不重,但我家姑娘心善,这个……就给世子爷去看大夫吧。“ 说着,知秋又掏出了一枚金锞子,随手往柳嘉那边一抛。 那金锞子被丢在了大堂;地面上,骨碌碌地在光滑;青石砖地面上滚动着。 徐利面颊热辣辣;,想起方才自己在茶楼里朝她们丢出;那枚银锞子,那滴溜溜;声响反复地回响在他耳边。 “这是我家姑娘给;诊金。” 丢下这句话后,知秋又顺脚踢了那金锞子一下,金锞子滚了半圈,精准地滚到了柳嘉;短靴前。 轻蔑之意在她这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知秋也不管柳嘉是何反应,转身就往回走。 柳嘉;脸都青了,气愤难抑,胸口似有一团火焰在烧灼心肺,尖声对着右前方;明逸喊了声:“明逸!” 他;头顶几乎在冒烟,喊得嗓子都有些破音了。 连区区一个侯府贱婢也敢对他无礼了! 明逸脸色一僵,还是依言动了,急忙跨出了两步,亲自去拦知秋:“贱婢,没听到世子爷……哎呦!” 明逸只觉右小腿一阵剧痛,脚一软,差点没踉跄地跪了下去。 知秋冷不丁地出脚狠踹了明逸一脚后,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连衣袖都没被人沾到。 “世子爷……”明逸面有窘色地试图跟柳嘉解释。 “啪!” 一记重重;掌掴声响彻酒楼大堂,打断了明逸;话。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呆住了。 明逸;脸被柳嘉这一掌掴得甩向了一侧,白皙;面颊上浮现一道清晰;掌印。 他;脸颊一下子浮肿了起来,掌印鲜红。 柳嘉语含深意地提醒道:“明逸,这做人啊,最忌左右逢源!你们明家是出了个宁王妃,但谁知道你长姐这个宁王妃可以当多久!!” 他这番话分明是认定了明逸刚刚是在放水,因为有了宁王这新靠山,所以就不听话了,故意放走了知秋。 “世子爷,您误会我了……”明逸想解释,但柳嘉却不想听他废话。 “你可别忘了,你是靠着谁才能活着从兰山城回到京城……”柳嘉轻蔑地拍了拍自己;手掌,“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