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有二心,他一口咬定是组织里其他人反水把情报泄露给了意大利那边,才导致被黑吃黑。他说的条理清晰,句句泣血,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为组织卖过命,你们居然怀疑我,有没有良心!? 琴酒还有没有剩下良心梨酒不知道,不过她没有。 “交给你了。”琴酒面露不耐,不想再听这人打太极:“别让我失望。” 梨酒明白,该她出场了。 她对上明明在发抖却还要强装冷静的威雀的双眼,刹那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脸上是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眼睛又深邃得要把人灵魂吸进去。她好像在说:请把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威雀身体一抖,回过神来。 梨酒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给你个建议,一定不要对我说谎。 “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听明白了吗?” “什么……” 一道银光闪过,刚刚还放在吧台上的用来搅拌的小刀贴着威雀脸颊飞过,插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再度对上那双满含笑意的双眼,威雀感受到有什么慢慢攥紧了自己的心脏。 “是……” 梨酒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是威雀吗?” “是。” “上个月和意大利黑/手/党交接时发生意外,你是主要负责人吗?” “是我。” “那么,你是意大利黑/手/党安插在组织的卧底吗?” 前两个人问题不痛不痒,让人放松警惕,第三个问题突然爆炸,让人措手不及。酒吧里的温度再降了几度,听到卧底一词,有些人的呼吸也乱了一秒。 “当然不是!”威雀的眼神不知道谁愤怒还是慌乱。 “他没说慌。”梨酒向琴酒汇报,“他确实不是卧底呢。” 威雀松了一口气,身体开始回暖,他佯装不满:“什么啊,琴酒,你就算了,居然让这种小姑娘来审我……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测谎仪吗?” “你别急,我还没问完呢。”小姑娘回过头,象征性询问了下琴酒的意见:“那我继续了?” “快点。”琴酒不耐烦地敲了敲吧台。“别浪费时间。” “知道了知道了,下一个问题,你收了意大利黑/手/党的好处,出卖了组织的消息,所以意大利那边才能吞下这笔钱,是不是?” “!”威雀神情激动,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的样子,只是琴酒还在,他不得不忍住乖乖回答。 “不是!” 咬牙切齿啊。梨酒眯起眼:“这句在说谎。” ———— 简直是屠/杀。 苏格兰在心里感叹到。今天这个夜晚对所有人来说想必都难以忘怀,尤其是他和波本这样的“老鼠”。 这种能力简直过于可怕,那个女孩,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能看透人心,还是只能分辨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就算是后者也非常令人胆寒了。机器测谎仪尚能被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骗过,而这个女孩却几乎没有死角。 威雀的尸体还躺在血/泊之中,他并不是死于琴酒的枪下,而是被梨酒用飞刀一刀刀射死的,场面过于血/腥/残/忍。她说:“我找出来的叛徒当然应该由我亲自干掉。请不要剥夺我杀/人的乐趣。” 听到没,杀/人对她来说是“乐趣”。这之后已经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