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就像大花婶说她儿子一样,田甜随便糊弄的哦了一声,又去摸石螺了。 她觉得跟贺建丰聊天,不如多摸些石螺回家吃。 “建武,我刚在这里看到小虾了,看着有食指大呢!”田甜还想捉些虾回去,虾肉多,炒脆了连肉带壳都可以吃。 她想起去年河水放干了一次,石头下面好多小虾小鱼。 那一天,村里家家户户屋顶上都起了炊烟,都再用锅去弄小虾小鱼。 “真的,哪里呢!”一听到有食指大的小虾,田建武来劲了。 贺建丰站在河边,看到他们姐弟俩人不理自己,也不觉得尴尬,他随手扯了根树叶,坐在了石头上吹起了小曲。 这是他从别人学来的,姑娘都爱这一招,觉得十分浪漫。 虽然贺建丰不懂浪漫有什么用,不值钱又不能当饭吃,但是姑娘都爱这个,所以他也想要让甜妹看到自己的浪漫。 三句不成调的小曲儿在耳朵边上吹着,田甜只觉得是折磨,她余光瞥了贺建丰一眼,惊讶的抬了下头。 “贺建丰,你咋扯那里的叶子吹曲儿,那里被人尿过了。” 他扯的那片草之所以长得这么旺盛,就是因为村里人总在那里尿尿。 时不时被这么天然的肥料灌溉,野草叶子能不长得好吗? 贺建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看着手上的叶子,总感觉嘴巴里面有一股尿骚味儿,想的越多,胃就越翻腾。 刚还自得的情绪,现在就像是和尿骚味儿和在了一起。 “呕——”越想越想吐,贺建丰受不了的跑到了一边,扶着树干吐。 田甜看到他吐了起来,嘀咕了一句:“吃都吃下去了,吐出来有啥用,还不如赶紧把嘴洗洗,别到时候开口就一股尿骚味儿。” 忙着捉虾的田建武,看到贺建丰的惨样,觉得他可真是活该。 姐弟两个人摸到不少的虾,随后又拿着镰刀,把岸边的野芋割了下来,弄成一捆,准备背回家喂猪。 河岸两边的野芋叶长得很好,家里养的猪特别喜欢吃。 “走了,回家。”田甜把篮子一提,从河里出来,穿上了鞋子。 胃里难受的贺建丰,还想要拦着她说几句话,但是看到田建武手里的镰刀,又不敢过来了。 看着他们姐弟两个人走了,贺建丰气的捶了下树干。 “建丰老弟,你还真喜欢那个傻子啊!”田大强刚才看了一出好戏,他眼里带着戏谑的问了一句,甩了甩手上的狗尾巴草。 贺建丰趴在河边,把嘴巴又漱了几遍,抹干净嘴巴上的水,看了田大强一眼:“咋的,你对我的事情有兴趣。” “不是,我能有啥兴趣,就是看你烦,所以想给你出个主意。”田大强今天吃了亏,心里恨着呢! “田甜那个傻子好骗的很,明天晚上看电影,黑灯瞎火的,你把她带到角落里,咱不说成事,亲个嘴也好啊!” “亲了嘴,她清白没有了,不就是你的人了,还用得着你天天上赶着贴她的冷屁股呀!”田大强眼里带着十足的恶意。 他这个人正面刚不过别人,就喜欢在背地里阴人。 贺建丰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田甜这个人很警惕,一般都不会自己出来。 还有田建武这个家伙,护着姐姐跟护命似的,只要去远的地方就跟着。 “啧,我看你是想让我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