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好斗之心,沉寂了很久的满腔的热血似乎沸腾了起来。 南萧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姑娘有些与众不同,如今看来确是如此。他深觉有如此的对手,是他所幸。 没有人知道,南萧的目光不知从何时开始便被夏浅陌吸引,再无法移动分毫。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夏浅陌砰地一声把花坊门一甩,直接把两个男人拍在门外。静听脚步声,二人似乎是离去了。摇摇头,返回屋内,继续未完成的画稿。 只片刻,一副鲜红的栀子花束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夏浅陌怎么也没想到,到了夜里,锦上竟然招了贼! 是夜,薄雾弥漫在整个街面,轻轻一层遮挡星月。虫鸣之声四起,衬着夜色格外宁静。 离锦上不远处,一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躲在墙角暗处。见花坊内烛光熄灭,那人悄无声息地踱步至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门一开,就听“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那人身形在门口一顿,瞳孔微缩,俯首一看,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几只小盏。 刻意忽略剧烈的心跳声,那人侧耳倾听着,见没动静,暗自镇定下来,放轻脚步,迈了进来。 内室,夏浅陌猝然睁开双眼,心下暗自震惊,她这花坊自重开以来还没有梁上君子来“拜访”过。每日在花坊关门之后,她都会布置一些防贼的机关,正巧今日可以一试。 思及此处,她翻身而起,动作轻巧地走到门边,顺着门缝向外室偷看而去,借着不甚清明的月光,模模糊糊地便见了那贼人。 那人一身夜行衣,一方黑色面巾。一边走着,一边双眼边一处一处地看过去,不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蹑手蹑脚地人没有注意到脚下一缕细若发丝的白线,一脚便踢了上去。那绳子连着墙上的一盆花泥,当头就扑了过来。 那人来不及闪躲,被那盆花泥砸了个正着,搞得满身都是花泥不说,鼻子一疼,一抹鲜红便滑了下来。 慌忙躲避之时,脚下恰巧碰了另一条细丝。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哗啦一声,自头到脚湿了个彻底,刚刚还没来得及掸下去的花泥,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好不狼狈。 那贼人想要退出去,又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然而就是这一小步,成功地让他又被泼了一身的白色粉末,呛得连连咳嗽。 到底是夜深人静,夏浅陌一个弱女子遇到这种事,难免会生出些许畏惧之情。燃起一根蜡烛,单手摸了一根棍子,抱在胸前。推开门,轻点足尖,缓缓走了出去。 外室内没有光,借着内室中透出来的烛光,才会看到外室里的白线纵横交错着。 夏浅陌开门之时,贼人便见一个窈窕的影子站在门内,手持一根棍子。本该是救民于水火的天神一般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却活脱脱一个从深海里来的夜叉! 夏浅陌没有多想,趁那贼人尚未反应过来,抡起棍子便向那贼人后颈袭去。 那人身手倒是敏捷,腰身一弯,便从棍棒之下灵活避开。待夏浅陌再想动作之时,那人一个滚身,避开白线,跳窗而去。 夏浅陌没有追,拍了拍胸前,喝杯茶压压惊,平稳一下急促的呼吸。燃起烛火,夏浅陌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方才放下心来。 坐于桌旁,暗自猜测着那贼人的身份,却终究没有什么线索,好在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今日之事,却提醒了她,锦上需要一个护卫。 关于锦上要与青田花语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