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赵鸢摸着秀嫔柔顺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背。 “早些睡吧。” 秀嫔却好奇:“前两日淑妃要跳井,今日这娴妃又怎么了?” 小姑娘年纪小,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虽然什么也不懂,可醒了却还是睡不着的。 “你管她作甚?”赵鸢揉着秀嫔头顶上的旋儿,“睡觉。” “哦。”秀嫔枕在赵鸢的肩膀上,乖乖闭上眼睛。 不出一刻钟,容贵妃那儿的嬷嬷便来了,不但带走了被五花大绑的莺歌,还宣了赵鸢。 此时,秀嫔已经躺在赵鸢怀里,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赵鸢心里叹了口气,有些羡慕,却还是只能轻手轻脚地起身,由着烟柳给自己穿好衣裳。 烟柳一边给赵鸢系衣裳,一边不满地嘟囔道:“娴妃和淑妃斗法,关咱们淑芳殿什么事,为何一个个的,都要引到咱们这儿来。” 赵鸢眼底略过一丝厌弃:“自然是因我与秀嫔出身卑微,几位娘娘斗法,总要有个被放在风口浪尖上的,我们这般出身的,是上上人选。” 烟柳听着眼圈发红:“小姐,这入宫一个月了,咱们连皇上的面儿都还没见着,日后可怎么办啊!” 最好别见着。 赵鸢在心里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随口说道。 走出淑芳殿,冬日里的冷风呼啸着吹进赵鸢的领口,她下意识地抱紧双手,抬眸看向如墨一般的夜空,天气真是冷啊。 赵鸢想不通,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上辈子给裴栾搭上一条命,本以为该入轮回的,谁成想,她一醒来,竟然跑到裴栾的后宫里,还是地位最低的嫔。 此时是裴栾夺得天下后的第三年,这一年裴栾广选秀女,充掖后宫,赵鸢重生在一位姓沈的武将家中,也入宫受封为嫔。 虽说入宫一个月也没见到那晦气的狗男人,可和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扯头花,赵鸢也是烦闷极了。 裴栾的后宫如今足有十四名女子,地位最高的是容贵妃。容氏乃是裴栾起义时,最得力的助力之一,容贵妃的亲哥哥便是内阁首辅容谦。 之后就是娴良淑德四妃,皆是在起义中战功赫赫的能臣之后,再往后则是九嫔,赵鸢的原身叫沈绿筝,正是九嫔之一。 然而后位空悬,皇帝又不踏足后宫,这些闲得难受的姑娘们没完没了地折腾幺蛾子。今日你陷害我,明日我陷害她,端得是热闹。 一路到容贵妃的未央宫,想到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赵鸢便觉得烦闷的很。 只见容贵妃坐在上首,下头跪着莺歌,淑妃和娴妃也在。 “给容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娴妃娘娘请安。”赵鸢福了福身子,依次道。 容雅今年三十岁,乃是这后宫中最年长,地位最超然的。她生的一副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模样,说话做事都是温温柔柔的。 “这么晚了叫妹妹过来,实在不好意思。” “姐姐说的哪里话,出了这么大的事,莺歌又是从我宫里边提出来的,我自然是要来的。”赵鸢忙道,心下却忍不住气。 若当真不好意思,叫她来作甚? 这里头弯弯绕绕,无论如何,也和她一个小小的嫔没什么关系。 容雅一脸感动,柔柔地说道:“那便辛苦妹妹,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鸢在心中骂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