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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阵敌阵(2 / 4)


九条孝行说,半抬起眼。

他和年华正好的青年同在一个高度位置,从底下官员的视角看,白发矍然对比年少从容,分不出谁更有底气。

“绫人对此并无他意。”绫人道,唇角的痣化作引人遐思的一勾,“只希望我司政令通达,共同为将军大人分忧而已。”

九条孝行瞬间理解了对面人话语中的意思。他还有需要接待的客人,这也是近些日子闭门谢客的原因。

他没有动怒,反而有种,[看啊将军大人,这个国家的人就是如此。我向愚人众,他向枫丹、一丘之貉尔尔] 的奇怪感想。

他说,“那便按照程序办吧。”

“只是、”年长者停顿了下,双手抄在袖子里,无甚情感道:“只是一介枫丹人,谈何维我稻妻的威严?不过锦上添花。给她个社奉行下辖的申次众(将地方官员引荐给将军的小官),堪堪足够。”

他意味深长地说,“神里家主……如此该、满意了吧?”

嗯?

这是……想到那里了吗?

绫人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地想: 若非他还没有见过那位恶客,这整个流程怕不是在某些心有污秽的人眼中,已经坐实?

要是这份汲汲钻营的劲头放在正事上,海祇岛便不会得民意众多——

他轻笑出来,“依我浅见,在武力与头脑间达成平衡的人……政所(管理民事诉讼)的执事代(次官)也够了。”

九条孝行不愿意和他纠缠下去,他威严地扫了眼引判,“就给个公人(杂用官)。”

待引判记下,他才慢吞吞地对绫人道,“你总不能要求一个外国人与列位明智之士平起平坐吧。”

……

或许是这句话既维护了幕府的面子,也给一些愿意发牢骚的官员个出口,很快,议论声再次从下面响起。

绫人的眼睛不引人注意地变深了些,他依旧勾着唇,于是九条孝行没有感到不对的地方。

他只注意到对面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青年的语气怀着丝黯淡,他说:“嗯……原就如此。如此,也算是完满了。”

于是会议匆匆结束。

离开会议的时候,绫人借着收回奏章的举动,落在了最后面。他的眼前是官员来去悠闲的背影,引判无声地将会议记录给他看,绫人扫过点点头,说,“安排的人还是熟悉的那几位。”

引判恭敬地垂首,她是这天守阁中最不起眼的人员构成之一,也非常明白话语里熟悉的人都是谁:

那些微小的,紧要的,被社奉行掌握节点的官员。

“啊……这便是高聚于天守的大会。若是被异国之客看到,应该会发自内心地嘲笑我们吧。”绫人念道,从容地踏下台阶。

相比于还维持着传统装扮的其他人,着西服的他步伐毫无迟滞,雪白的衣袖似乎比任何人都要高洁:“奇妙的开端,蠢钝的构成,好笑的反应,鄙薄的官员……”

幕府。

将军之下的存在。

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了?



幕府的任命来得比想象快。

然而你觉得最大的功劳不是插手的社奉行,那算他们妄图拿捏的“补偿”行为。

最要感谢的应是一串给主要官员送上的大笔大笔的摩拉。要是没摩拉开道,这份任命会上达到合适的高度、让合适的人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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