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出来” 张书彦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清的语调继续说道:“劫案上升到关乎大冶命运的军事案,所以人的注意力自然都转向了军事布放图上,便再没人去关心敬王究竟是如何摆脱土匪的” “人们听了敬王的话,都半信不疑,为了以防万一,怕敬王为了保命将真的布防图卖给了土匪,遂一边严防死守外敌来犯,一边休养生息时刻准备交战,就这样,一直到多年后,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战争,人们这才相信了敬王所言,而此时,不断没人再去关注他弄丢官银的事,反而都赞扬起了他偷梁换柱的高超手段来,官银丢失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梦绾听了半天,但还是没有想通,这些事与她暗查敬王究竟有什么联系,于是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给你说的,有一次我的一位同僚与我喝酒,酒过三巡后,竟无意间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他的父亲和当年那些对官银案持怀疑态度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家眷,都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一个接着一个的莫名失踪了” “他家自然也不例外,遭难之时,若不是他碰巧去了远方表舅家,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从此他便隐姓埋名,做了翰林院修撰,暗中默默追查,努力想要查出其父亲失踪的真相,可是……..” “可是什么?” 见张书彦突然停下不语,江梦绾着急问道。 然张书彦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低头握着手中的茶盏,眼底微微猩红。 “他死了?” 这是江梦绾从他惊恐的表情中猜出的答案。 张书彦艰难的点了点头。 难怪刚才他会如此激动,原来是怕自己和他那同僚一般死于非命,看的出,张书彦已经猜到这些都是何人所为了。 “你那位同僚可是查出了什么?” 若没有查出点什么来,威胁到某些人,他也不会被人给取了性命。 果然,沉默片刻后的张书彦低声回道:“他的确是查到了一些破绽,但都是些无从查证的猜想,并不能将那些人绳之于法,可没想到,他却为了那些所谓的“证据”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梦绾,你查不到什么的” 张书彦说到最后,言语卑微,几乎是在用全身力气求她,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可江梦绾却不那么认为,正是因为张书彦今日给她说了这位同僚之事,她才更应该继续查下去,不只是为了夏雪,更是为了千千万万为官银案丧命的无辜之人。 若真让她查出是敬王所为,那就必须要让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就在张书彦还想要再劝解她知难而退时,江梦绾却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般,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急忙问他道:“你们同僚在查敬王的时候,可提到了沈云哲,沈世子”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问,张书彦如实回道:“好像没有” 那个同僚也不是事事都要与他说的,就他所知道的这些,都是那日吃醉了酒才无意间说了出来,他当时也未放在心上,以为同僚多半是醉后的胡言乱语,直到他出事,张书彦才知道他口中这件事的严重性。 至于沈世子?他好像确实没有提到过。 不过,世子和敬王历来不合的传闻,在朝堂上也并非是什么见怪不怪的稀罕事儿了。 他们翰林院的张大人就曾经说过,沈世子一身浩然之气,为人刚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