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白景暝坐在副驾,白云杉和宇一鸣坐在后排,七座的车却显得格外压抑,一路上没人说话。 宇一鸣让孟宗政把车直接开回了白麟堂,白云杉什么都没说就下了车,宇一鸣去送人,白景暝坐在车里没有动,孟宗政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往哪走,也不敢问。最后是宇一鸣送了人回来,让孟宗政把人带去了自己医院。 白景暝机械地配合着检查,宇一鸣看到结果松了口气,除了肋骨有点骨裂,其他的地方都只是皮外伤,还好拦下来了。 折腾下来天已经大亮,宇一鸣看完报告推门进病房,白景暝还躺着,西装外套和领带被随意扔在一边,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白景暝皱着眉头闭眼躺在床上。 “没什么大问题,就肋骨有点骨裂。”宇一鸣说着,白景暝睁开了眼睛,“敷一会儿。”白景暝抬眼看宇一鸣递过来的冰袋,没有接。 “敷几个小时,然后回去睡会儿,收拾一下换套衣服。”宇一鸣叹了口气,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白景暝犯的这条是禁忌,他从小也是在白家长大的,白家的底线在哪里,白麟堂的底线在哪里,他清楚地很,白景暝自然更清楚。 “你生日的局,老爷子没取消。”今天本是白景暝农历生日,作为景字辈最受宠的一个,老爷子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偏爱。白景暝不喜欢张扬,也不爱热闹,所以老爷子就请来了大厨做了这顿家宴。虽然说是家宴,但是这大厨和白麟堂的厨子们从一周前就开始按照老爷子的要求张罗准备了起来。老爷子嘴上是说“随便吃点什么”,就嫡系的几家一起吃个“便饭”,但明眼人都能看清楚,这一点都不随便,前几年景铎和景锐的“三十”更细致。 “别太难看,也别让人误会。”宇一鸣摸不准白景暝的心思,他一直看不透白景暝,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就现在这状态,就算今晚他是主角,他可能说不去就不去了。去了的话,就这状态,配上脸上的巴掌印,让人不误会都难。发生了这种事情,老爷子没有提前取消,自然不会取消了,也需要一场特殊的家宴去平息外界的猜测。 宇一鸣弯腰把冰袋贴在他的脸侧,“你三叔特意赶回来的,”本来还试图躲开的白景暝一顿,宇一鸣顺势抓起他的手按在了冰袋上,“你再怎么也不能丢了他的面子。”大腿和腹部的伤是看不出来,可这脸上的巴掌印不处理一下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去。 -------------------------------- 晚上一切照常,饭后还是那些娱乐活动,玉字辈的娃都能说能走能打酱油了,这院子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就避不开白景暝进去那事儿,不过正主似乎并不在乎,只是兴致不高。不过他人一直就这样,所以大家也没放在心上。 宁超来传话的时候,喝了得有两三轮了,同宗的兄弟开玩笑说老爷子有赏,其实也不算是开玩笑,毕竟不算“点背”进局子这事儿,白景暝最近算是顺风顺水,西区肃清之后安稳了不少,看趋势可能会推及开来,也算是解决了遗留多年的老问题。年初谈的项目,进展顺利,第一期的报告数据很好。所以不管是在白麟堂还是白氏,有功无过,老爷子趁着这生日赏点啥,也不稀奇。 旁人忍不住问宁超,想打听点啥,但宁超人闷,出了名的嘴紧,聊了几句也就作罢。 白景暝笑了笑没有答话,喝完杯里的酒起身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也是松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九点,另一只靴子落地,该来的还是来了。 宁超领着人出了院子,沿着廊道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见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