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杉也就捕捉到了一瞬间的错愕,然后是那双眼睛里透出了倔强,就像二十年前自己看到的那个倔强地孩子。白景暝回过头看着白云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就像十年前在那间病房里一样,只是这次他没有再说下去,他做了一件白云杉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他扯断了脖子上用来挂着身份牌的不锈钢链,然后将他们一起啪的一下拍在了白云杉面前的桌子上。 “我,我....”白景暝看着白云杉,断断续续却只是这一个字。他咬牙转身走向墙边的航空箱,Ares被他吓得往航空箱里缩。关上航空箱门提起箱子拉开门白景暝大步往外走去,再也没回头。我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白景暝咬唇,握拳的左手指关节发白。 白云杉拿起桌上的身份牌,暖暖的还带着体温,不锈钢的身份牌已经磨损得厉害。这块带了十四年的身份牌早就成了他的标志之一,这里有他的童年和少年、他的荣耀和坚持,他的痛苦和欢乐,这块身份牌已经陪着他走了很远,而今天却将它扯断,留在了这里。 David急匆匆地跑进来,他在走廊里碰见了白景暝,白景暝黑着的脸往外面冲。进屋看着白云杉手里的身份牌就知道事情是彻底坏了,刚准备张口还没来得及问却见白云杉摆了摆手。 白景暝将航空箱打开,Ares乖乖地站在后座上看着白景暝将航空箱扔进后备箱。航空箱与车壁碰撞的声音让他把头一缩,他没敢捣乖乖地趴在后座上。等白景暝回来配合着戴上项圈,难得没让白景暝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