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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记着(2 / 4)

白家的屋檐之下。

停在了院子中央的长凳边的白云松用藤条敲了敲长凳前装满水的桶,与上次不同的是:“第二桶,酒。”

“是。”这一次白景暝没有傻站着,他上前一步将水桶举过头顶,和上次一样他翻转手腕让里面的液体慢慢倾出,从头顶一路淋下,他闻到了酒香,也感受到了酒渗入伤口发出的尖锐的痛。放下桶,白景暝恢复了军姿,比上次更凉,有痛也有酒香。

“趴上去。”照例,白云松用藤条敲了敲长凳的凳面,可这一次白景暝却有了一丝迟疑,他看着白云松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趴上去。要放弃了吗?白云松看着按照自己第一次给出的标准趴好的白景暝,不由产生一丝疑惑。可是他没有多想,他也没有留给白景暝再次犹豫的时间,因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希望白景暝再回头。

“第二轮,堂规。”与上次不同,白云松没有听到白景暝的回答,他扬起藤条正准备开始,白景暝却转过头看着他,问了一句在所有人预料之外的话,因为他想老爷子也不会料到这一句,“大伯,能把我绑起来吗?”

白云松愣了一下,他记忆中的白景暝是不可能说这句话的。是真的熬不住了吗?白云松垂下了扬起的藤条看着趴在凳子上的人,最终收起了藤条往大堂方向走去。如果要绑,他也必须征得老爷子的同意,而他认为老爷子也不会拒绝,因为老爷子也是想让白景暝熬过去的。

白景暝将下巴抵在长凳上,看着白云松往大堂里走去,现在已经能看清了,是的,所以他看到了老爷子看他的神情,看到了老爷子拒绝时的嘴型。白云松带来的答复很简单,“不行。”

“哦。”回答不是生硬的[是],白景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沮丧。白云松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刑只有自己来,规矩不能破。于是简单地帮白景暝稍微调整好姿势后,他便宣布第二轮的开始,“第二轮:堂规。藤条从脖颈之下打到脚心,十下一谢罚。你叫停我就停,没人逼你。”

“是。”白景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藤条破风而下,第一下仍旧是脖颈之下,和第一轮一样疼,却更疼,就像白景暝现在的心情,有相同,也有不同。

第二轮并没有白云松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与第一轮相比,白景暝的反应稍微变大,但却放松了许多,至少在打小腿的时候没有第一轮那么紧绷肌肉,这让白云松紧绷的神经也跟着稍微放松了一点。

疼,但和那次完全不同的,因为这次疼痛却不是全部,虽然白景暝觉得自己没有剩余的经历会回忆过去的种种,可是有些东西总是不请自来,总是突然展现在脑海中,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根本就无法防备。

疼痛也是一种记忆,也曾经是成长的代价。除了那个51,白景暝还“被迫”记起了很多,从初次见面到那次自以为是的交易,从书房里的第一首完整的钢琴曲到靶场上的第一个十环,那个男人总是陪伴在自己身边,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他的微笑,从仰视到平视,他一直在那儿,未曾离去。可是,今天....

[疼吗?]很多声音重叠在一起,重复地问这个问题,不同的语气不停地问,最后重叠在了一起。疼吗?白景暝也记不得自己给出了多少种回答,似乎很多,却似乎只有一种,又好像根本就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记忆清晰却模糊,那么真实真切却有这么虚无飘渺。

十指一次次计数,白景暝一次次谢罚:逆子景暝,谢大爷责罚。可是在这“精准”的记数之间却仍旧产生了误差,误差带来加罚,似乎是由于他走神了,又似乎只是故意的...

“起来。”这一次没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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