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九年前,你想要自由,于是我放你走,给你自由。”老爷子没有看白景暝,只是摩挲着背后被泪浸湿的手指,他语气中式毫无掩饰的失望,“九年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过,所有的一切到今天也算是了解。” 白景暝咬唇,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老爷子对他的重视,九年前的一件件事都开始浮现,“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回来,没有禁令,但也和白家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早就不再是白家人了。至于其他的,你也不要强求什么。” “我愿意为我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愿意赎罪,我也不要继承权,我只是想回来,回家。”白景暝哀求,他看着老爷子全身微微发抖,“求您,让我回家。” “云松,扶我回去。”老爷子伸手,白云松忙上去搀扶。九年,又一个九年,那个当年能挡住自己阳光的人已经不再强壮,更确切地说,他已经变得苍老。九年,时间已经吞噬了太多的东西,太多的东西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九年?人一生中有多少个九年? 熟悉而又陌生的鸽哨声打破了刑堂的安静,白景暝抬头眯起眼睛望向天空,有鸽子在天空盘旋,一圈又一圈,但他知道这早就不是那群被Mars折腾过的鸽子了。 鸽子飞了一圈又一圈,飞累了于是停在了屋顶,随之消失的是鸽哨声。白景暝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日落时分的蝙蝠,那时候的自己从未离开过这个城市,那时候总喜欢坐在屋顶上数蝙蝠,那时候.... 白景暝低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时候的刑堂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安静极了。他回头望向大堂,他看到了大堂里的供桌,他想起了供桌后装满水的长条形石槽,他记得那里面有一根绑着红绳的藤条。还有一种方法能回来,他背过家法,也记得堂规,还有一种方法,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