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嫩肉,只是这次疼痛帮不了他,疼痛甚至让这种想打愈发清晰,让耳边的重复的五个字声音变得更大。一晃神,再次抬头却只见明晃晃的车灯,还好双方都及时做出了反应,两车几乎是插身而过,咒骂传来,白景暝终于放慢了车速,将车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又被放弃了。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重复,你又被放弃了。白景暝甩头想把这种想法甩出去,他告诉自己是自己放弃了他们,而不是自己被放弃。可是没用,一点用也没有,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他扯开领带和衬衣领口努力呼吸,但他仍旧觉得胸闷缺氧,所以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频率,但这一切并未让缺氧的症状缓解。 又被放弃了,熟悉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白景暝的呼吸变得又浅又快,肩部和颈部的肌肉不由紧张起来,接着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手脚从尖端开始麻木,最后连嘴都变得麻木。 又被放弃了,呼吸节奏加快、缺氧、加快呼吸节奏、缺氧....身体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他脑子里之后剩下那句话,又被放弃了,熟悉的声音不停地重复。他脸色苍白,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慢慢地这个声音也渐渐消失了,熟悉的感觉,安静的感觉,就像每一次深潜,当到达极限的时候....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严厉的命令,他却没有挺清楚一个字,只是猛然意识到什么,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手挣扎地打开了副驾驶座前的杂物箱,他将牛皮纸袋里的文件倒出来,然后用它罩住口鼻。 又被放弃了,这个声音又回来了,又开始重复,他甩头不停地暗示自己:深呼吸,慢一点。 又被放弃了,深呼吸,慢一点,又被放弃了,放慢呼吸节奏.... 挣扎着,让人迷恋而又让人惧怕的窒息感,濒死的感觉,但却永远不会死。 过了很久,白景暝才觉得好一些了,他撤去纸袋但又马上罩上。他闭上眼,深呼吸,不断给自己暗示。 如此反复几次,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那个声音似乎也消失了。 白景暝打开车门有些摇晃地走到了路边,冷汗浸湿了衬衫、打湿了鬓角,一阵风吹来有些发凉,而他却固执地仰头,他想要寻找那颗最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