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都是单独面试,叫一个名字进去一个,架势还是有的。 白景暝是完全放松的,所以当大家都在教室里焦急等待的时候白景暝摊开了练习册开始做题,虽然说考试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是下个月就要考试了,熟悉一下题型还是绝对有必要的。况且为了不拖延计划,两次考试都必须一次性拿高分,所以白景暝习惯做好万全的准备。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白景暝也只是将练习册收回书包,然后安静地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等待,不过恰巧碰到刚面试完的安妮和班导,所以就随兴在走廊上小声地聊了几句,开起了玩笑。 白景暝的从容让很多人很担心,更让一些人很羡慕嫉妒恨,因为从一入学白景暝就是特殊的,他已经在不经意间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最重要的是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生。 后来安妮告诉白景暝,当时那个教室里很多人认为白景暝是内定的,仅仅因为他显得太过从容和自信。 白景暝当初不知道安妮报的是体育部,不然他肯定也填写相同的部门,说白了这个哥哥对妹妹就是有一万个不放心,总觉得在身边为好。 面试很顺利,白景暝被问第一个问题是关于申请表上的字,当然白景暝不会谦虚;第二个问题一点新意都没有:工作和学习的取舍。白景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学习,答案是真的,理由却是乱编的,编的冠冕堂皇,编的名正言顺。因为白景暝知道:对于A大、对于这个系、对于周围的大多数人自己终究只是个过客,插肩而过而已。 白景暝将单车停在教学楼前,看着陌生的教学楼竟然有些不舍。他曾经也希望能够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度过接下来的大学四年,堕落或者沉沦,迷茫或者纠结,但是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机会,因为他知道对于自己来说太奢侈,自己没有挥霍的权利也没有挥霍的能力。 计划中接下来的四年很重要,要改变的东西太多,要寻找的东西也太多,付出也许不会和得到成正比但是没有付出的得到让白景暝有太多的不安。就像现在,一切都只是依附,依附中的获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失去,随时都可能被剥夺。别人可以将你捧得越高,就代表他也能将你摔得更狠,白景暝相信这一点,所以他宁愿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稳稳地走下去。 带上头盔,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白景暝踏上了山地车。 -------------------------------------- 第二周的时候白景暝已经摸清了所有老师的性格,因此上课的时候他总是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做题。不过有一节课例外,不得不例外,因为大学英语的老师Aphy字第三节课的时候就已经能叫出大多数人的名字。 Aphy对白景暝的印象深刻,其一是白景暝是唯一一个报自己英文名的学生,其二是自我介绍的时候白景暝那口流利的英文,虽然他惜字如金就说了简单的三句,但是留洋过的Aphy还是听出了一点门道。 因为不能做自己的事情,所以每周两节的英语课对于白景暝也算是一种休息,也算是“因祸得福”忙里偷闲。 周五的时候学生会的招新结果就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和上次的张榜不同,这次低调了许多,都是部门部长单独通知新人开会。 因为这个原因,安妮还闹出了一个笑话。周五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安妮刚和白景暝走到教学楼大厅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报出了自己的大名然后说今晚开会,就在教学楼对面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