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随时都可以变成一种威胁,“您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你的妹妹,还是Tony的妹妹?”白云杉迫切地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所以他抛出了足以致命的一句话。 “你知道?!”白景暝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白云杉,白云杉竟然知道,那他应该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用安妮来威胁自己?! “你知道?!”白云杉有些意外,但是这种意外很快被脸上的笑意代替,这笑将白景暝一切的幻想打破,将白景暝伤得体无完肤,“那也好,知道我就不用解释了,你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不能伤害她!不能!”白景暝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他的话也没有任何底气,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抓住七寸的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苦苦哀求,“三叔,求你不要伤害她。” “这完全取决于你的选择,你是知道的。”电梯到达发出叮的一声,白云杉没有给白景暝任何机会,他走进电梯望着白景暝不可置信的眼神和颤抖的身体狠下心来,“明早十点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电梯门慢慢关上,白景暝他不敢相信说出刚才那一番话的是他最敬重的三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叔会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四少,你怎么拔了输液管?!”小影端着粥从旁边的电梯出来,本担心买的粥不是白景暝喜欢的,一开电梯门却看到白景暝失神地站在旁边。血顺着手指滴落,消失在同样鲜红的地毯里,而白景暝只是低头站着。 “四少,你先回房间,我马上帮你处理一下。”小影将粥碗放在旁边的值班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白景暝还在流血的手。 “我要喝粥。”白景暝总算是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手抽回,转身往病房方向走,“把粥端房间里去吧。” “四少,小心烫。”小影先是将白景暝的手处理好,才端上一小碗粥。、 “嗯。”白景暝接过粥碗尝了一口,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皮带瘦肉粥,也不是祁佳做出来的味道,很普通的白米粥。 看着白景暝并不挑剔,而且一连喝了两小碗,小影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四少不仅伤得恐怖,胃也极度不好,别看这一米八的个子,每次就吃一点点。宇一鸣的建议是少吃多餐,于是别的护士都是抱怨吃饭的时间要工作,自己照顾的这一个没有一餐是准时。 “四少准备睡一会儿吗?”见白景暝躺下,小影问道。 “嗯。”白景暝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一来时持续低烧整天昏昏沉沉的,二来白景暝每天折腾自己,恢复成这样已经要知足了。 “那点滴晚点再注射吧。”小影将吊瓶收拾好,转身拉上了窗帘,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 “你先出去吧。”这四少有一个奇怪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容不得任何人在身边,有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将他吵醒。 “好的,四少。”小影收拾好碗筷,走到了外面的小客厅。这豪华病房就是豪华病房,当大多数人都为医院走廊里的一张病床而发愁的时候,有些人却拥有一室一厅的病房,如果再加上一个厨房的话,就是一个标准的小户型。 虽说是对这种豪门生活无比羡慕,但是经历过白景暝这件事之后多少有些心理阴影。原来豪门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幸福,至少周围的普通人之中没有被亲叔叔打成这样还要接着罚的事例。 白景暝再次失踪,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医院的病房里。 “四少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开始睡觉的,中间我就去吃了顿饭,其他时间一直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