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瘦肉粥,白景暝小口得喝着,味道和小时候似乎没有两样。米是上好的东北大米,煮出来的粥很软。肉是新鲜的猪腱肉,应该是昨天晚上就腌好放在冰箱里的。没有放葱,因为祁佳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不吃葱。 反倒这假请得让安妮担心了一回,还以为他是喝酒喝坏了,现在不经常有报道说某某酒精中毒被送进了医院? 等安妮看到白景暝的时候已经是周四了,额头上仍顶着小块的纱布。白景暝借口说是在浴室不小心滑倒了,磕着了。安妮笑称白景暝这是破相。 周六照例在白麟堂训练,只不过这次热闹了不少。因为每年的8月底,白麟堂会举办内部的散打比赛,算下来也只有两个月了,于是这周举行了一次初选,用白景锐的话来说,以后练功就热闹多了。 学校里一切活动都停了下来,分分分学生的命根,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只是白景暝还是和以前一样,用安妮的话来说:上课总是处于游离状态,不是看天就是看鸟。事实也是如此,白景暝的身份特殊,成绩还不错,老师对他的行为基本不干预,于是这种状态很好地持续了下去。 “这周你回去吗?”更衣室里,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白景铎问。 “不回。”白景暝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他离开总比别人快一步。 “晓晓说蛮久没有看到你了。”白景铎找了一个比较适合的借口,白晓似乎也是白景暝唯一关心的人,至少在白家相对来说是这样的。 “这周有事。”关上自己储物柜,背起双肩书包,“我先走了。” 白景暝一边走,一边摸出双肩包外侧网袋里的手机,有未接来电,而且是无法识别。看了下时间,十一分钟以前,将手机的静音关闭,白景暝等待着。 穿过院子,便是另一间更衣室,除了白家无兄弟之外人用的更衣室,白景暝刚坐到屋外的椅子上便听到有人叫自己。 “四少。”抬头一看,原来是莫汶,他进了初选,成绩似乎还不错,这周开始和白家兄弟一起训练。 “嗯。”白景暝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虽说同校,但是毕竟不同班,白景暝又不愿与他人有太多的交集,自从那件事之后两人便没有说过话,见面也和现在差不多,莫汶叫“四少”,白景暝微微点头。 “你找军哥吧,我帮你去叫。” “好。”莫汶刚进去,手机便响了起来,仍旧无法识别,往屋里望了望,白景暝按下了接听键。 “我听说最近出事了。”不知什么原因白云杉最近打电话的次数和时间都变得不固定,废墟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白景暝有时候会这么想。 “是。”白景暝不想否认什么,白云杉说得这么肯定说明他已经对事情有点大致的了解,果然瞒是瞒不住的。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和很多人一样,白云杉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因,见面,争吵,冲突,白云枫动手,白景暝负伤进医院。 “发生了冲突。”白景暝往院子中间走去,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 “冲突?”白云杉一时间似乎没想明白什么事情能让这对父子严重到起冲突。 “话剧比赛,他暗地里做了安排,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影响了比赛结果,我不能接受,他觉得理所应当,所以发生了一点冲突。”白景暝的话和以前一样,简明扼要。 “比赛的结果怎么样?” “我们组第一。” “比分差?”白云杉愣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白景暝用我们组这三个字了“我们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