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即使中间隔着一个地球,白景暝还是能感觉到那双眼睛下的压力。“你自己说怎么办?” “啊?!”白景暝的脑袋在这一刻彻底的短路了,九年了,在白云杉面前,他已经习惯了接受。规矩是白云杉订的,自己所要做的只是遵守。做错事,受罚;没完成预期的任务,受罚。 “怎么办?”白云杉将声音微微提高,以示自己的不满,同时将白景暝的脑部电路进行维修。 “我情绪失控了,在审讯期间。” “语序!”白云杉突然打断,看来电路仍旧处于短路之中。在某些时候,白景暝所犯的错误会让白云杉有些摸不着头脑。比如说:他熟读四书五经,倒背史记,但总喜欢将语序倒置。 “一百遍!”白云杉的方法,简单而直接:说错哪一句就回去写一百遍。 “在审讯期间,我情绪失控了。”白景暝微微低下了头,“我保证不再因为情绪问题照成自己和他人受伤,否则任由长官处置。”保证书的最后一句,白景暝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自己第一次写所谓的保证书,更因为那一次失去了太多。 “因为电击?”白云杉翻开了报告,沉默了一会,自问自答,“不合理。” “....”白景暝选择沉默,不合理,的确不合理,而且很不合理,写上去的时候就没觉得白云杉会相信,但是还是那么写了,仅仅是将不合理的借口尽量合理化,自欺欺人,希望白云杉不问一句为什么。 “最后一次,为什么?”白云杉抬头,眼睛紧盯着白景暝。 “电击。”白景暝语气肯定,咬字清晰,但眼里却并没有他表现出来地这么坚定。 “行。”白云杉也不再问,“站着想不明白就倒着想,倒着想不明白就坐着想,一周。”白云杉伸出一根手指,“我知道你也没什么时间,所以每天早上倒立,晚上马步,就各一小时。倒立是离墙倒立,马步是四平马,一周后我会问你最后一次。” “是。”白景暝知道白云杉能看出点什么,但是目前看来他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所以他没有告诉宇一鸣,不然今天早上的心理咨询宇一鸣就会更加切中自己的“要害”。 想到这,白景暝有一丝疑惑:白云杉到底告诉了宇一鸣多少事情,关于废墟,关于Tony。 “好了。”白云杉的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稍息吧。” “是。”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公事”似乎已经处理完成。 “学校的事情你处理得不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白云杉点起了一根烟,“不过动手的时候注意分寸,别闹出人命来就是了。” “是。”显然,白云杉将这件事分成了两部分:进局子前和进局子后。前部分处理得很好,后部分有些失策。 “为什么你没逃?”白云杉有些疑惑,“几个警察应该不是你的对手。” “我,”白景暝面露难色,“动了执法队你会....” “哎~~~~”白云杉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下次记得:跑!能跑掉就跑!回头问了打死也不认,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啊?!”不是说绝不能挑战执法队的权威吗?虽然以前SNOW和RAIN不是没挑战过这种“权威”,每次的结果都是:三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次三叔竟然成了“主谋”? “如果我和你以前的教官说:SNOW的雪狼被几个巡警抓进了局子,他们保准笑掉大牙。说不定让你回炉,别在外面丢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