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李蟠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可他又不敢停,好像生怕他一停声,自己就会被这片黑暗的沼泽吞没似的。直到…… “吵死了……” 嗯?有,有人! 这黑咕隆咚的,突然有人说话,李蟠莫名心里一阵惊喜,立刻来了精神, “喂!青袍子!是你吗青袍子!不对,青袍子嗓音更磁性一点,那你是谁?这是哪儿?管饭吗?我饿死了伱有东西吃吗?你有看到一条黑狗吗?啊!小黑?是不是你小黑!你也变成人啦!嘬嘬嘬!” “什么乱七八糟的!收声!” 忽得,从黑暗中飘出一张脸来,隔着铁窗冷冷瞪着李蟠。 “哎卧槽,吓老子一跳,你们这的人怎么都这么邪乎,个个戴面具啊。 喂你谁啊?你也是被关在这儿的?都三个月了你咋一声不吭啊!吓死我了!” 李蟠打量着这张脸,这虽然是张人脸,都看着又没有一丝人味,真就像唱戏用的面具。 一把长长的黑胡子遮住了大半面庞,露出来的一点面颊,也精瘦精瘦的,好似皮包着骨,没有一丝额外的血肉,深沉内陷的眼眶里,黑洞洞的,仿佛比这监牢中的黑暗都更深沉,而在那无边的黑暗中,空悬着两粒钻石似的瞳孔,晶莹透亮,好似两颗宝石,放出湛蓝的星光。 嗯,就一张脸,其他没了…… 然后这张脸说, “……你能看见我?” 李蟠眯起眼, “看你这话说的,都特么凑到我跟前了你当我瞎啊?” 那张脸好像不信似的,左边晃晃,右边飘飘,上上下下动了一阵,确定李蟠眼珠子都咕噜咕噜跟着呢,这才相信,然后叹了口气, “天命啊……” “哎,你咋了,说说呗。” 李蟠也忽得伸出手,撩了一把对方的胡子。 还好还好,是真的,不是幻象就好,他都以为自己被这黑暗逼疯了,在这幻想了一个可以对话的排球呢。 那张胡子脸就瞪着李蟠, “什么是排球?” “排球就是……嗯?怎么我刚才说出来了? 无所谓了,就是我以前看了个片,说有个男人在孤岛上,没伴说话,就把一个排球当成朋友唠嗑。” 胡子脸冷哼一声, “你当我是你朋友?” 李蟠笑道, “你不也闲着没事儿,那咱们就是狱友了呗。喂,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胡子脸, “呵呵。” 李蟠也不介意, “那你知道我是犯什么事进来的不?咱这判的是有期还是无期啊?” 胡子脸似乎懒得搭理他,飘到黑暗中去了。 不过李蟠不怕了,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是这片黑暗中孤零零的一个,于是乐呵呵道, “喂胡子!这儿什么点开饭啊!都三个月了该给一顿了吧!说真的你有没有见到我的狗啊!别吃它啊!” 胡子没搭理他。 李蟠也叫累了,就从窗口跳下来,盘腿坐在牢房中间打座炼功。出神入定不一定能回去,但注意力集中的时候,至少可以压制一下腹中的饥渴。 而这三个月在这修炼,因为不敢胡思乱想把自己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