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去定义别人?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人间如此大,却容不下一些不一样的人。 人们去保护奇怪的,稀有的动物。却去排挤奇怪的人。 “纵然如此,也不要自轻”, 她慢慢坐下,低声说了一句,声音清的连洞里的滴水声都没有盖过。 江衡心里一震,在他的耳朵中有万钧之力。 他拿过草堆,递给她,锦清沉默的接过,整理了一下脏乱的罗裙中躺下去了。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听见她的声音,他凑过去,听到她有规律的呼吸声,哦,原来是睡着了。 他忽然睁开眼,快速起身走出山洞。修长的身材,紧窄的腰身,挺拔的脊梁,分明不是一个奴才该有的气度。 干爹说的对,生的太高,真的不适合做奴才。 他摇着头,冷笑了一下。那个在西北草原策马,在篝火旁与父母烤肉的少年再也回不去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攥紧了双拳,双颊有两缕冰凉划过。 宫里伺候的太监常年佝偻着,才会让世人觉得他们没有脊梁。 可是江衡却永远都是挺拔的。 眉峰凌厉,眸中已换成狠辣与绝情。远方天际开始泛白,朝霞也崭露头角。 他走出山洞, “出来”, 黑暗中,一道冰冷的声音滑破天际。 他像是笑了笑,轻蔑道“回去告诉殿下,别总是派些废物来,咱家处理垃圾可是累的很呐”。 黑衣人像是受了刺激,以雷霆之势朝他刺过去。 江衡一个转身,袍角被掀起来。 他们却扑了个空。 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夜晚的夜空格外明亮,空灵的树林中,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 江衡提起绣春刀,在他们要转身之时,用力刺进。 那黑衣人瞳孔瞪的老大,连嘴里的毒药都没来得及吞下去就鲜血喷涌着倒地了。 后面的几个黑衣人见状不要命的冲了上去。 江衡出招极快,手起刀落之间,几人头颅滚了一地,他们眼睛还瞪的很大,身体却横七竖八地在枯叶上躺着。 他漫不经心地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着刀上的血迹,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觉得他和这血肆横流没有任何关系。 他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过了一会,树林那边开始出现星光,再往前,就是影影绰绰的火光。 “督主…督主…”听见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喊着。 陈怀最先看见他,惊喜的快落泪了。 虽说公子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系,但是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他还是提着一颗心吊着。看见公子的时候,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督主”陈怀连滚带爬地跑过去,跪在江衡脚下。 他却还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擦拭着。陈怀站起身,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江衡立马起身,他走出几步,却突然停下来。 望着陈怀疑惑的目光,他低声解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洞,怕是像其他人听见 : “你且在这里守着,等天亮之后,把锦衣卫往这边引” 说罢,他又大步向前。 此时他已经金丝蟒袍加身,玉带束腰。东厂督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