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故意吃醋的样子,其他的不说,在江唯一看来,是真的有点可爱。 她忙不迭跟着他下车,时闻板脸将她的手牵住,两人在广场边缘巡视,真找到了那种过去的给陶瓷娃娃上色的摊子。 几年过去,这里没什么变化。 临江广场的夜景最漂亮,跟着时闻初来时江唯一体会过,现在看来,更漂亮了。 果然书上说的喜欢的景色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如果不是那样,那么再好看的景色也会黯淡无光,这是真的。 她说从前和李赫兰来过,还互相做了很像对方的娃娃,当然是假的。 时闻深意识到这点,偏偏不饶她,看着假吃醋,实际真吃醋。 “两个五十,一个三十。”坐陶瓷摊子后的摊主大哥没顾上看他们,看到是两个亲密的人影,丝毫不带感情地喊价。 “两个,”江唯一怕时闻真喊出一百个,抢占先机喊,“就两个,一男一女,要差不多的。” 他们拿了娃娃,坐在摊位前,安静用毛笔沾了颜料,给陶瓷娃娃上着色。 期间,江唯一侧头看时闻,他垂着眼睑,沉静而熟练,专注认真做一件事的模样,比他手里那尊娃娃还要好看。 “我们要不要换一下?”江唯一迟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你来画我,我来画你。” “好。”时闻想也没想,将她面前的娃娃移走。 “我怀疑你觊觎已久了。”江唯一撑着下巴,挑着笑容问他。 “是,我的小仙女。”时闻这声,回答得理直气壮。 “……” 无端蔓延上的赤红在夜色里烧过江唯一的脖颈,她持着颜料刷的手有些不稳,坐在她身侧的人在认真描摹着她,一笔一划,一点一顿,他的目光里倾注了温柔。 忽然,他侧着头过来,勾了点浅淡的笑容问:“怎么了,小仙女?” 江唯一别扭地扭过自己的脑袋,开始在他的玩偶上乱涂乱画,她觉得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思,忽然耳边又过来了一阵风。 她去看时闻,他拿了本老板随手放在摊上没空看了的杂志,给她扇着风:“天太热了,对吧?” 江唯一别扭说:“才五月呢。” “五月你的脸就这么红,到了六月,七月,八月,你看见我要怎么办?” “要不要给你买个纸面具,套在你的头上?” 他说的话或许是无心,或许是玩笑话。 但江唯一巧也不巧地想起她年少时看过的那部电影,岩井俊二的《情书》,男主拿着纸袋套在女主头上的那一幕,两个年少不敢坦露自己心思的人,最后也没能走到最后一步。 电影里的恋情关系她不去做判断,只记得有几个画面是真的很唯美,骑着单车互相玩闹的片段,就深深驻扎在她脑海里。 她小声说:“不要。” 时闻攥着画笔的手顿了下:“我在练习开玩笑。” “我喜欢你,所以让你看见也没关系。” 她凑近他的耳边,更小声地说:“不是玩笑。” - 他们手上的娃娃逐渐被赋予更多的色彩,鲜艳又活泼,江唯一挡住自己手里那尊娃娃,当时闻想要看,她严肃说:“先看你的。” 时闻弯唇,桃花眼勾人,熠熠生辉着:“知道你的不好看。” 他的娃娃大大方方展示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