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喂丹药和修为,寿命短暂至极。 而今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说看中了流姿的能力。 能力?就凭那些随手做得小玩具吗? “天杉,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占有,但左右将她困在家中,不是明智之举。” 青酒撤去结界,看他那纠结模样,便多说了几句:“你若真心待她,想与她长久下去,便应当和她说清楚,谎话总有一天会被拆穿,若是等旁人告诉她,你便再难挽回。” 天杉自是知道,但,“她若知道我的身份,如何会接受?” 青酒挑眉,差点说出自作自受的话。 但她眼下并不想和右使殿结仇,毕竟这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得罪了实在麻烦。 “不试试怎的知道?我瞧流姿也不是那种只听传闻的人,你之后若洁身自好,她缘何不信你?” 天杉虽听进去了,但到底脸面挂不住:“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稀奇,毕竟青酒你可是为了达成所愿不惜对自己的师父下药的人。” 虽然他的神色语气都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到底是听得她不舒服,下了逐客令,“你既然有了决断,便早些回去付诸行动,何苦在我这里多费唇舌。” 青酒到底是平白背了锅,虽说早就听多了,但到底接受不了,这事现在成了她毕生的污点,随时都会被人拿出来调侃。 百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瞧见她对方提起青洛仙君后,情绪就低迷非常,但他以他的立场无论说些什么都会有些质问的意思。 如此,他索性便不说话了。 还是青酒回过神,注意到了他,主动解释了句:“我只是因为无从反驳而憋闷,并非对过去有什么留恋。”她走向不远处的办公桌,叹着气落座,主要是因为此事无解。 百蛰跟了过去,看她郁闷的将下巴压在书桌上,恼道:“我要是能把这群人的脑子洗一遍就好了。” 他想了许久,但还是抬手覆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过去之事,就不必介怀了。” 青酒抬起脑袋,问他:“那你介怀吗?” 百蛰抿了抿唇,悬在半空的手摩挲了几下,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的问:“那你现在对洛灵仙君是何看法?” “看法……”百蛰的目光跟随着她,但他并未从她脸上找到半分不舍之意,之间她思索半天,找出了个合适的词,“是个圣人。” 见他困惑,青酒又补充道:“左右是不该对他生出男女之情的。” 百蛰忽然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头一次见到青酒的时候,她走路都不怎么稳当,路过的宗门弟子,总是要嘲讽上两句。 听闻荒离是从天阙仙门的乱葬岗把人捡来的,只简单修复了她的身躯。 那时看着她艰难存活之态,是没有半点波澜的。 甚至在她因杀人而手抖落泪时,心生轻视。 如今再回头去看,却觉得郁结难消。 青酒见他半天没说话,担心他陷入了什么死胡同,误会她还旧情难忘。 便拉着他衣口往下拽了拽,目光与其平视,“百蛰,无论你信不信,我并未对他生出过半点爱慕之意。” “我信。” 百蛰想,不管真假,她既然如此说了,他便去信好了。 过去之事,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