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相当重要的。 如果没有人给他立碑,这意味着亡者的魂灵会永远徘徊在死去的地方,不得安宁,而且上帝也不会庇护没有墓碑的亡者。 这对于北莱茵国的人来说,是最可怕的。 当然,一般负责立碑的都是亲人,但是佩尔他没有家庭,父母亲也都早早离世,更加没有什么朋友,他几乎把这辈子都贡献给了两个人。 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埃弗顿。 而现在,埃弗顿——他们二王子,居然要为一个仆人立碑。 女仆没忍住抽泣了起来。 “如果佩尔管家在天有灵,也会感激您伟大的恩典,王子。” 佩尔死亡的消息,让埃弗顿的心沉入了海底。 他感到极度的疲倦,也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埃弗顿无力的蜷缩进柜子里,沉沉睡去,而在第二天,再也没有那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给他盖毯子了。 这是一个阴凉的雨天,天空飘浮着灰色的云,绵密的小雨像针一样,在皮肤上引起一阵细微的疼痛。 埃弗顿站在雨中,挺立的像是个假人。 他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鸢尾花的徽章,还有佩尔很喜欢的几条领结。 埃弗顿沉默的挖了个洞,把东西都规规整整的放进去,再用泥土将这些东西掩埋。 他很仔细的把周边的小草拔干净,然后将准备好的墓碑插到泥土里。 埃弗顿在雨幕中恍惚的看着墓碑,这碑上的每个字都是他亲手刻下的。 他伸出手指,顺着粗糙的凹槽划动,内心汹涌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 在大雨的掩饰下,他总算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 他哭累了,抱着冰凉的墓碑睡了过去。 —— 王宫里。 昆廷问仆人:“埃弗顿呢?” “陛下,二王子去海边了。” “又是海边!”昆廷焦躁的叫起来,他用那个镶嵌着坦桑石的权杖重重的敲击地面,“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一天天就去海边,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仆人不敢说话,生怕陛下的怒火烧到他的身上。 昆廷神情深沉。 前段时间,厄尔菲托的使臣已经给他传话,他们的陛下已经批准了建立商路的事情,并且将北莱茵国作为他们的永久合作伙伴,可以享受他们国家最为优厚的政策。 这对于北莱茵国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昆廷更是欣喜若狂。 他甚至感觉这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交易——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克母的孩子,竟然能够换得这么多利益? 昆廷居然有些后悔,没有趁年轻的时候多生几个,如果每一个都能像埃弗顿这样,他无疑能成为北莱茵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国王! 说实话,埃弗顿的回归刚开始他是觉得有些恼怒:这个孩子对于他而言,最后的价值已经被榨干了。 本来以为死了,结果居然还爬了回来,这让他如何对厄尔非托的人交代? 他甚至恶毒的,想把这个孩子在睡梦中掐死。 可是使臣的消息打消了他的计划。 书信上写道: “尊敬的北莱茵国国王, 贵安。 对于您的二王子死亡的事实,我们感到万分悲痛,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