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的直行到顶,静候在门口的服务生将两个人带到私密性很好的包厢,为了防止服务生频繁打扰,桌子上已经上好了所有的餐点。 谢棠低头看去,是她爱吃的套餐。 秦宴脱下身上的外套,与她一起落座,包厢中的灯很漂亮,冷色的灯与蓝白色的花将氛围衬托得恰到好处,不暧昧也不过于正式。 秦宴对她道:“请随意,咱们可以边吃边聊。” 谢棠确实饿了,不管秦宴的话是单纯的客套还是真心的,总之她拿起了叉子,把盘子里面的酒酿樱桃直接吞下了肚子。 酸酸甜甜的樱桃果肉有一股别样的甘甜酒意,这样的开胃前菜下肚,她好像更饿了。 秦宴见她果真动起了叉子,红唇咬住紫红色的樱桃肉,利落的吞咽下去,绷直的唇稍微柔和了一些弧度,然后也不紧不慢的拿起了手中的餐具。 “谢棠,我刚回海城,不太清楚谢家出了什么情况。” 谢棠发现,秦宴从见面开始,叫的就是她的名字,连一句多余的客套都没有,就好像他们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甚至就好像这名字早已被他念过千百次一样。 不像她,喊了他秦先生。 “但我知道谢明祥跑了,你现在需要一笔钱。” 谢棠纠正:“是一大笔钱。” 秦宴“嗯”了一声,道:“我帮你还钱。” 谢棠终于停下了向黑松露炖饭伸出的魔爪,放下叉子看他。 她问:“你知道我欠了多少吗?” 秦宴知道。 不过他说:“不管你欠了多少,我都帮你还,我要买你的时间。” 买她的时间? 谢棠的手腕松了一下,银色的勺子扎进了黑松露与白色的米粒里,垂着眼睛,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她安静的模样颇像是一直乖顺的猫儿,娇娇懒懒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拨弄她的耳朵的软毛,逗弄一下。 不过秦宴只是继续道:“你一直住在海城,知道秦家现在什么情况,我这次回来,是冲着秦氏来的,但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贤内助’。” 谢棠可太知道了,秦怀志和他夫人那些旁支亲朋好友错综复杂,关系不是一般的乱。 那么大个家族的人丁全都糅杂在秦氏这庞然的公司里面,攀关系的有之;混日子的有之;中饱私囊的有之……其实秦氏内部早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麻。若不是因为秦家底蕴深厚,这公司早就被那群人祸害没了。 虽然以前与秦宴不熟,但是秦夫人这个继母曾对少年时的秦宴做过什么,他们全都知道。 秦怀志倒下了,但善于作妖的秦夫人没有,所以秦宴说的话完全可信,他一个人在秦家那座吃人的宅邸,恐怕是不清净的。 谢棠终于正眼看了男人,秦宴的手下摁着一张支票,支票上面写着相当可观的数额,一个零都不少。 谢棠问:“我需要住进秦家?” 她顿了一下:“什么身份,保姆?” 秦宴以拳抵唇,轻笑了一声,视线从她那葱尖一样嫩的指尖上扫过,“你想做保姆?” 谢棠摇头:“不想。” 秦宴收住了笑,指尖轻点支票,声音低沉,还带着未消下去的笑意:“自然是做我的太太。” 谢棠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这倒也有理。” 做保姆怎么能镇得住秦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