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君这个不懂事的小男人胡闹! 一旁的浓君于心不忍,开口说道。 “市君他也是心疼妻子,还请您网开一面。” 织田信长冷眼看向浓君,训斥道。 “他再混蛋,还知道心疼妻子。 那你呢?你来做什么?军国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男人插嘴?你不在安土城好好待着,来北近江凑什么乱? 出嫁从妻的道理,你是没学明白吗?要不要我送几本夫德去你闺中,再好好研习一下?” 浓君心里苦闷。 他被市君劝来近江国定居,哪知道地方还没认熟认全,织田浅井两家就决裂开战,浓君与市君分割南北,再无见面的机会。 之后,南近江的织田领地又一直在爆发叛乱,浓君躲在安土城惶惶不可终日,织田信长这位妻子却始终没有去那里看过他一眼。 织田信长面对信长包围网,压力巨大。她不是在前线打仗,就是回岐阜城修整,浑然是顾不上浓君这个丈夫了。 但在浓君眼中,原本来到近江国,是想夫妻之间能够多多相处,培养感情,为织田家诞下子嗣。 可如今看来,当初还不如待在岐阜城孤守空房,也好过现在这般看透了织田信长不在乎自己的现实,夜夜流泪,辗转难眠。 浓君心里明白,织田信长心中只有那个斯波义银,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痴迷,至于浓君这个原配,早已被她抛之脑后。 浓君这两年是彻底死了心,原本待在安土城也不愿意再出来抛头露面,这次跑来北近江,完全是为市君求情而来。 但在织田信长眼中,这就是他不安分的表现。小小丈夫竟敢对军国大事指手划脚,简直无法无天。 织田信长显然忘了,她心中始终放不下的那个男人,对武家天下指手画脚的更多,给她带来的麻烦更大,她却视而不见,习以为常。 呵,双标女。 浓君是个传统武家丈夫,被织田信长一句出嫁从妻的夫德压得说不出话,心里又闷又苦。 就在浓君吃瘪这会儿,市君已然缓过气来,她又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织田信长无情打断道。 “好了!你不用再废话了!你就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市君与浓君侧耳倾听,隐约听到远处有冲杀声传来。 织田信长淡淡说道。 “羽柴秀吉早就已经买通小谷城的城防大将数人,约好了打开城门的时间。 你现在求情也晚了,今天便是浅井母女授首之日,浅井家覆灭之时,大军此时已经杀入小谷城,谁都救不了她们。” 市君愣了半晌,发出一阵仰天哀鸣,便晕厥过去。浓君大惊失色,一把将软到的市君搂在怀中,仔细查看他的情况。 织田信长皱着眉头骂道。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吗!把他带下去休息!找医师给他看看!闹得我心烦!” 浓君见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余地,只能抹着眼泪,叫唤左右把市君扶起带走,不敢再惹织田信长发怒。 织田信长看着他们蹒跚离开本阵,眼中这才露出一丝复杂。 她并非对弟弟无情,对丈夫无义,只是浅井长政必须死,这是政治上的决断,不可不为。 织田信长已经走上了争夺天下的道路,面对的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就算她愿意宽容别人,别人能宽容得了她吗?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