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能作为班主任格外关注她的学习情况,偏偏女孩安静又内敛,不常主动找同学和老师交流,他只能和家长多多沟通。 关于这次考试,他着重分析了祝澄的物理。 “其他科目说不上好,但肯定不至于太差,就是物理太可惜了,把分数拖了一大截。讲评试卷的那节课听懂了吗,还有不会的错题可以多问问老师或者同学,大家都很乐意帮助你。” 爸爸和老师的目光热切看着她,祝澄硬着头皮点头,勉强笑着。 但其实,很多步骤都还没理解。 中午休息了会儿,她拿上试卷和笔,去楼顶天台学。 这栋楼一层两户,她和许骁澈住顶层,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每次一起乘电梯都要很尴尬地待很久。 但对她来说也有个好处,去天台很方便,晒太阳也很方便。 迈进去之前,祝澄特意朝里面环视一圈,没见到许骁澈,这才松了口气。 他也常来,所以她怕遇见他。 记得有一次,她在这儿听歌吹风,许骁澈刚好上来晒太阳。 两个人对视一眼,祝澄在风中凌乱一片。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尴尬地聊起天,而且还没话题。 提出离开的时候倒很默契。 幸好这次他不在。 祝澄舒畅不少。 天台的风很大,阳光也很大,其实并不算一个合适的写作业的场所。 所以祝澄压根就没抱着认真写题的心来的。 社会向来推崇外向开朗的性格,祝澄的内向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不觉得两者之间有什么好坏,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外向的人更依赖于通过交流获取信息,向他人寻求帮助,而内向的人更倾向于独自观察和研究。 她按照这样的方式生活了十七年,几乎没产生过改变的想法。 唯独在物理这门学科上栽跟头,时常感觉到无助——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仅靠她一题一题啃,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就连看懂解析都费劲。 也不是没想过鼓起勇气问别人,可这次的错误太多了,就连老师上课跳过的“没必要讲”的题目她都没法理解,实在无法主动问出口。 而主动找她献殷勤的都是男生。 祝澄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更受不住。 那些人目的性极强,妄图凭借对她好而索取一段关系。 祝澄在分部读书的时候便因此吃亏,她明明没有任何表示,却还是承受了很多无妄之灾。 以至于现在,她对异性之间的相处产生了一种恐惧。 若非必要,绝对把界限划分得清清白白,绝不让任何人产生误解的机会。 天台的风吹着,面前还是摆着于她而言高深又奥妙的物理题。 午后的阳光亲吻少女白皙的脸颊,她的心情在大自然的馈赠中稍微好转,心里安慰着想,知难而退也算是一种可贵品质,要不就放过这次的错题,也放过自己。 但上天好像给她了一个机会—— 意外的,她竟在天台的矮凳下看到了许骁澈的试卷。 单薄纸张压在矮凳一角,在风的鼓动下吹得哗啦响。 她愣愣地看了会儿,柔顺的黑发在风中四散,一边别到耳后一边蹲下身去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