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昨夜开会到下半夜三点,他回到总部的宿舍,随便洗漱了下便睡下。一觉醒来后已经早上8点多。这些日子连轴转,满打满算每天睡眠也就五六个小时。 前些天身体开始难受的时候,他也有心去做个检查,但是因为工作繁忙,只能一直拖着,直到昨天,看到俞唯心担心的眼神,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陆湛。 还是做个检查比较安心。 陆辰珲拿着医生给开的各项检查预约挨个去做了一遍,做到最后一项的时候,就诊卡里没钱了。 护士给他指了个地方:“那边缴完费,再过来检查最后一项。” 陆辰珲客气的点头道谢,到了护士给指示的大厅位置。 贴着墙一排五个机器,面前都有人在排队,陆辰珲站在其中一排后面,手中拿着检查的单子和银行卡。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粗暴的责骂声。 “拿个轮椅那么慢,干什么吃的?!” 回过头,就见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正指着推轮椅的人责骂,待轮椅近了,他随手将身旁的男孩扯过来,推到轮椅上坐着。 男人手中夹着一只烟,烟已吸了一半,大半的烟灰因手指的指点时不时落在轮椅上男孩的身上,男孩也不敢吭声。 推轮椅的小伙子不住的道歉,讨好道:“邢哥消消火,我这不是头次来这个医院,找不清楚。” “呵,我看你去哪个舞厅都溜得很,黑布隆冬的,也没转过向。” 小伙子还在赔笑,男人不在意的抽了口烟,眼神瞟过前面排队的队伍,视线扫过陆辰珲,又移开。 “怎么还不来?”男人似乎没了耐心,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让你找人给安排个病床,这么麻烦。” “邢哥,我找了,那边说稍微等会儿,护士在给换被褥。” 轮椅上的男孩弱弱插话:“我不用住院……” “不住你老子!”还未等男孩说完,男人伸手粗暴的给了他一拳,“养了你这么个废物,三个打一个都能让人给揍成这熊样……” 被打的男孩,看起来大概十几岁。壮壮的身材,头上包着块纱布,大约是为了固定,又用纱布在头上缠了两圈,他左下巴处有一块青紫,但没有流血,看起来像是和人打架弄伤的。 男孩被打的向旁边狠狠歪了一下,又坐正回来。脸上压抑着,不敢再说话。 陆辰珲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继续排队。 “那人叫什么?家里干什么的?”陆辰珲听见男人问。 身后一时没有动静,过了几秒,又听见一声冷笑,男人道:“别跟我犯犟哈,别让老子生气。” 僵持几秒后,男孩最终说出来个名字。 男孩声音不大,在嘈杂的医院大厅里,声音更是被覆盖了大半,但是陆辰珲还是听见了。 他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心想着大约是听错了。 就见男人好似没听清楚,半压低了身子,眯着眼睛:“叫什么?” 轮椅上的男孩抬起头来,视线有些畏惧的看着男人,声音略高的又重复一遍:“陆湛,津城一中的。高二学生。” ** 上午第三节课课间空,同是物理竞赛组的徐恪言来给俞唯心送资料。 俞唯心被人喊出去,出了教室门,看到正等着的徐恪言。 徐恪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竞赛题的答案和解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