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狼群中的狼王都是怎样变换的么?” 狼王愣了一下,沉默。 风暴中他在低声念叨着什么,狼群低首,同样的音节在他们喉咙间滚动。 雪七听得懂。曾经踏入大兴安岭的那个草原人风失语与她讲述过这个草原上古老的风俗和语调,是死亡和送葬的祈福语。 “干你娘的!”雪七怒骂,这啥意思?她这还没死呢!要念叨好歹等她死透了再念吧。真他妈晦气!但下一刻她骂不出来了。 一个巨大的影子撕裂了风,脚掌踏碎山峰,顷刻到了雪七面前。 但风没有被撕裂,而是伴随那巨大的影子奔袭,皇道领域与皇道领域的交织,彼此疯狂。等到影子身后跟随的风抵达雪七身前的时候,风压到了月。那排排彷佛能吞没山峦的利齿咬下,狰狞巨齿轻而易举穿透了雪七的皮肤肌肉,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巨大狰狞的狼首冷漠,他扼住雪七的喉咙砸地,血如涌泉,顷刻染红了雪七的上半身。 狼王低颂葬词,因为在他眼中,对方已经死了。 “奶奶的通明座!这个时候都不来,老娘作鬼也不放过你!”雪七心里还在继续骂。 白月在溃散,却有一轮更明亮更璀璨的银白月亮从卓诺萨利背后升起。 雪七的意识在变得昏沉。 狼群崇拜月亮。 他其实不仅仅是风暴,还是古老的月。雪七拥有的力量很吸引他,但哪怕如此,他一开始也不打算杀死这只兔子。力量的吸引力总归抵不上他认同的那份骄傲。可现在他要响应对方骄傲,给予这位骄傲的王一场葬礼。 “呼——!” 火在燃烧。 一条修长苍白的臂膀从黑暗中伸出,摘下了那轮即将彻底溃散的白月。 雪七意识的最后,是黑暗中升腾的熔岩火柱。彷若太阳降临的光亮蒸干洪水,固定塌陷的山地。熔岩火柱映照出一个人影巨影。 “捏麻麻的。”她最后有气无力地说道。雪白的兽在那股光热下如同雪一般消融,成为了不抵大妖一个指头大小的雪白兔子。 卓诺萨利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兔子。 风将她裹起,抛到了大兴安岭那一众妖魔鬼怪的手中。 苍白的巨大人形安静伫立着,却不知为何只有一臂,右侧臂膀处是平整的切口,巨大创面上燃烧着火焰。熔岩顺着他的皮肤流淌,开裂。灰黑的面具在活化,化作暗沉的红。这存在只是伫立,散发的余温便令狼群无法抬头。 熔岩流淌卷起火星,炸裂,风暴云层中雷鸣声响彻。 两位君王对峙。 不曾言语。 他们彼此便知晓对方是何种生灵。 巨大的苍白人形仅有的一臂中托着正在溃散的白月,他微微低首,注视着溃散的月光重新回到远处的兔子身上,最后一缕月光在他的遍布裂缝的手掌中消失,背后,一轮真正的月亮升起了,驾临星空之上。 “你的气息很颓败,退去吧。”狼王说道。 “我们会有一战,但不是今日,失去一臂,遭受重创,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若是离去,大兴安岭如何?”苍白的巨人说道,像此地响起了古钟扣鸣。 “自然归于狼群。” “那便战吧。” “想清楚,你并非不会死,今天你若是踏进这片战场,那句葬词便是送与你。” 灼热的气浪将狼王准备继续说道的话语打断,皇道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