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此一去,周应书必然会背负上与叛军勾结的罪名。 周应书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 话音落,周应书转身疾步向何延益离去的方向追去。 火光照着黑夜下的路,周应书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到了文河边。 何延益等人已经乘坐小舟行至文河中央。 周应书环顾四周,发现河岸边泊有一艘舢板船。来不及想太多,解开缆绳,便摇桨去追赶。 过了夜,河上的风浪更大了,吹得小舟左右摇晃,一个浪打过来,周应书险些被卷进水里。 “何延益!” 周应书逆着风大声地一遍一遍喊着。 “何延益!” 无怪乎那些船家没有一个愿意载周应书过河的,实在是河上风浪太大,太危险了。 浪头卷过来,周应书的船被打翻,她掉进了水里,水没过她的头。 原身周应书不会水,溺死于水池。 而穿越来的周应书会水,只是风浪太急,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勉强让自己不沉下水。 在水里挣扎了许久,周应书眼见着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自己已经远离岸边,力气越来越少,心底升起绝望。 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不会就要淹死在这里了吧? 精疲力竭之下,周应书还被迫喝下好几口河水,眼见着自己就要沉下去了。 突然,有一双手握住了周应书。 周应书看去,月色昏暗下,何延益的面容苍白,毫无血色。 何延益来救她了? 周应书不禁有种忍不住想要哭泣的冲动,今日她不停地在对何延益怀疑否定与深信不疑之间来回打转。 方才的那一箭,周应书害怕何延益其实想要射死的是她。 毕竟方才她与那个小兵站得这么近,箭头稍微一偏,此刻她就已经在奈何桥了。 可又不甘心,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喂了狗,何延益没有丝毫的感动。 又气又委屈,周应书张口狠狠咬住何延益的手臂。 嘶! 何延益冷不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双手还是紧紧抓着周应书。 “殿下,我没有力气了,你松口快上来。” 解了气,周应书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松开口,配合着爬上何延益的小船。 一身湿漉漉,夜风一吹,周应书打了个寒颤。 方才距离远,只看见林致琦的箭射中了何延益的胸口,如今近距离一看,发现何延益伤得很严重,流了很多血,身上衣服全被血给浸透了,面色煞白。 “何延益这个骗子……” 周应书一瞬间止不住地委屈,但是眼前的何延益状况实在很糟糕,他的身上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救起周应书以后,他再也站不住,禁直躺倒下来。 “何延益!” 周应书跪下身,抱起何延益:“药呢?身上有没有带止血药?” 何延益捏了捏周应书的手,摇了摇头:“殿下,没有药。” 方才在河里挣扎许久,周应书实在也没有力气说话,她将自己的裙角撕下,何延益胸口的箭头还在身上,周应书不敢轻易拔箭,只能用布条紧紧绑住伤口周边,阻止更多的血流出来。 “何延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