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的吃食了。 他灰心丧气地叹息。 寻奉信息里给出提示,标注了一些可以采摘通气草和曾听过狼破藤出现的灵山。他正根据地图赶往几日前出现过狼破藤的地方。 从天亮飞到黄昏,他降落在一处靠山小镇外。 背着收起的大剑,他出示不换山的身份牌给坐在镇口验身份的官员。 那官员看见来了个修者,眼睛都睁大了许多。他拿着通行印章对不足半手掌大的玉牌翻来覆去,不知从何下手。 他捋着苍白的山羊胡,浑浊深黄的眼珠里满是为难,“这位修者,您看这是落印在那一处为好?”这玉牌还没有他印章大,这可如何是好? 谢尺泽反应过来拍着脑袋,默念了个口诀。被官员拿着的玉牌猛地长到一块牌匾大小,差点把放印章和印泥的木桌给压翻。 官员艰难把手从“牌匾”下抽出,在一片各样的红印下寻个空位把风眠镇的通行章摁上。 盖好章,他望着背大剑入镇的身影,心情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这风眠镇来了个修者,还是个剑修。 这真是五十年来第一次见,不是是否福泽要重新降临他们小镇了。 入小镇一路走来,投往谢尺泽身上的视线只多不少。 他八尺高的身,肤色因爱晒太阳呈现小麦色,被褐色衣裳包裹住的肌肉显着张力。加之修者自身携带的灵气,给人雾蒙蒙,窥探不了其中的感觉。 打算先填肚子的谢尺泽改了道,他昂首挺胸地向前抬脚,这架势似是要围着风眠镇走一圈,给镇上的百姓都欣赏他的身姿。 “那位不换山的弟子,”左侧面摊上坐着一位戴斗笠的人,她托着下巴朝孔雀开屏的谢尺泽喊。 肩上搭着麻布的大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到她面前,笑起来眼角的褶子堆积在一起,“姑娘你的面好了,慢用啊!” 点了点头,她抽出一对筷子,让谢尺泽坐过来。 好奇她如何识得自己身份,谢尺泽在她对面落座看着她吸了口面。 “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又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藏在袖子下的手拿出传言符箓。 他看不见对方的容貌,那斗笠被她拉下遮住眼睛鼻子,只能窥见那朱红的唇,洁白的齿。 吃了两口面的人拿着帕子轻轻擦拭嘴,往上抬了抬斗笠,露出魅惑的眼眸。 “不换山弟子,罗言问妙,见过谢师兄。” 她上挑的朱砂眼线异常吸睛,眼尾泛着红,媚眼如丝地望着看楞的谢尺泽。挺巧的鼻梁上一颗痣格外夺目,平直的唇上带着汤汁,在光线下泛着晶莹。 蛇眼媚骨罗言问妙,不换山内门弟子中的楚翘。剑术虽不是山门最好的,但修符是山门除山主外的第二人。 他一个外门弟子就因为入门时间长,占这位蛇美人的便宜,总觉得不太好。 “罗师妹这是下山游历?”但不换山最讲究的就是排行,他就心惊胆战的占着便宜好了。 罗言问妙坦然自若地回道:“来做寻奉。” 原来楚乔也拖延寻奉不做。传言符燃完,谢尺泽又抽出一张符箓,却被她喊停。 “在外门,传言符箓可是稀罕物。”罗言问妙从桌上油纸包里拿出一颗蜜饯给他,一道紫光在蜜饯里闪着,“王长老的禁言术,谢师兄是如何惹的?” 谢尺泽疑惑地接过蜜饯,注视流淌着的术法,犹豫再三还是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