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赵书清一边接过来,一边问:“这是什么?” 程理回答她:“是大同养老院的批准书。” 赵书清翻了一下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的她头疼:“大同养老院?怎么就这么定下来名字了?我事先都不知道!”太过分,大家一起努力的战友,他们两个男人悄悄把她排除在外了! 钱诚举手喊冤:“可别可别!姐姐!咱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一会去就听说你跑车站来了,你嫂子担心你,我水都没喝一口就跑来找你了。” “你们也才知道?”赵书清狐疑,“什么意思?” 程理回答:“我们的项目被大同市市长注意到了,国家这两年关注老年人生存这一块,失独协会今年又拿了一等奖,大同市市长今天约我见面商谈了这件事,把养老院的级别提到了市级,信安村作为试点,下下周三他会过来参加剪彩,市里的电视台也会过来采访,把握住机会,可能再拉一笔投资过来。” 赵书清眼睛瞪得大大的,拿手背抹干了眼泪,捧着手里的文件:“乖乖,这是宝贝啊!程哥,你们这是撞上好时机了啊!” 程理憨笑:“是啊,这么多年了,终于熬过来了,就是可惜李叔没有看见今天。” 李叔是失独协会前会长,也是创始人,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养老院建成。如今养老院成了,还成了市级项目,可惜他已经看不见了。 赵书清说:“所幸也不算太晚。” 钱诚说:“对啊,有人做就不会晚,你也别一个人悄咪咪哭鼻子了。” 赵书清已经缓过神来,冲着钱诚凶狠龇牙:“你闭嘴,我刚刚才没哭!” “是是是,你没哭,你就是眼睛尿尿了。” “啊!钱诚,我要杀人灭口了!” 就这样钱诚和程理两个人捡了一只小花猫回去,赵书清以为自己擦干了眼泪就不会有人发现了,结果她压根儿不知道她眼皮上的红印子一时半会儿压根就消不掉。书院里的人默契地没有戳破这件事,看见赵书清满血复活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程理在旁边跟书院里的人聊天,他对钱诚说的赵书清没早起来“掐手指”感到挺有趣的,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书院的绘画老师就跟他说,因为赵书清刚来的那一段时间不是太如意,就总是忧虑,然后她不知道怎么就看见了一个叫人算六壬的视频,学了个皮毛中的皮毛,遇到十分不确定的事情就算一下,早上起来也会算一下。因为天天掐手指还被钱诚笑话了。 结果后来钱诚心烦找赵书清给自己算卦,还被赵书清给笑话了。 当时的场景是,钱诚对一件事情犹豫不决,找到了赵书清:“小赵啊,给哥算一卦呗,你说这事儿做不做?” 赵书清斜睨他一眼,拒绝的干脆利落:“不算。” “啧!别这么小气嘛!” 赵书清:“你不是说这是封建迷信吗?” 钱诚郑重为自己辩驳:“小赵同志!话不能这么说呀,这哪里是封建迷信,咱又不迷信这个,就是说有点犹豫,拿这个定个主意。” “喏。”赵书清递给他一枚硬币,“抛一下,正面吉,反面凶,正面就做,反面就不做。” 说着想了想,又补充说:“你要是不满意结果,就多抛几次呗,反正你不搞迷信,抛一天硬币都没事。” 钱诚伸手抓过那枚硬币,满头黑线:“你当我闲得慌?” 一声响亮的“啪”,是正面,吉,钱诚就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