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户外花园慢悠悠喝杯咖啡。 可以聊很东西,生活、工作、艺术、未来和旅行。 只是钟意心不在焉。 夏璇倒是和这位意大利男生越聊越开心。 不远处。 一群鸽子哗啦从屋顶落在地面,钟意兴起,捏一小块可颂面走过去喂鸽子。 只是她弯腰洒下面包屑,似乎听到人鼓掌,而后乐声自街角飘荡过来。 曲调耳熟。 钟意循声音走过去。 艳丽玫瑰花围绕,花束中央摆架钢琴,人在弹奏曲目。 旁边三三两两的路人或站或坐,静静地聆听钢琴曲。 是记忆里的那首——《夏日后的玫瑰》。 时至现在,钟意已能完全记住这首琴曲,缠绵悱恻的婉转音调和幽怨如泣的低诉。 “夏日后的玫瑰,所的鲜花都已凋零。 没半个玫瑰花苞能分担她的忧愁。 从闪亮的戒指上,宝石掉落了……” 弹琴的男人白衫黑裤,面容暖白而眉眼漆黑,双漂亮柔韧的手,修长手指在琴键翻飞, 他眼眸低垂,全神贯注地弹奏这首曲子。 音乐声缓缓流淌。 旋律越来越流畅悠扬,那些轻巧的音符好似跳跃在心尖,萦绕勾起心底的回忆。 钟意记得那时候。 那戛然停住的半支小提琴曲。 他吝于将琴曲弹奏完整,甚至都没告诉她这个曲子的名字。 后来再听。 这支惆怅的曲子变成了他。 现在…… 他把这支曲子补完了。 钟意眼里泪光闪闪。 如果没后来,那些戛然而止的哀怨和咏叹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 她一直会记得那个男人。 把他留在夏日后的一支玫瑰花里,让它枯萎而永存。 周聿白抬眸望向她。 深沉清雅的眼里映她清丽怔忪的面容——她玫瑰的容颜和嘴唇。 夏日后的玫瑰。 后一个音符落下,他起身走向她。 她含眼泪:“你怎么在这儿?” 他捻起一支玫瑰花,递到她面:“我看过你这次带来的走秀的首饰,一套封在宝石里的枯萎玫瑰花,突然想起来这首曲子……可事实上,即便是冬天,玫瑰花也从不凋谢。” “柏林到米兰的航班只要两个小时,赶不上和喜欢的人吃午餐,那起码应该赶上晚餐。” 钟意抽抽发酸的鼻子。 长睫碾碎泪花,抿起唇露浅浅梨涡的笑意。 接过了他手中的玫瑰花。 周聿白展眉一笑,向她张开手臂。 她主动伸手,回抱住他。 在玫瑰花丛中相拥。 后夏璇把钟意的意大利同学送到车站。 去佛罗伦萨的火车即将开动,但是金发碧眼的帅哥迟迟不肯上车。 夏璇替他急:“你还不走吗?火车马上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