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橘蓝色火苗照亮他深沉的眼。 他倚着桌沿,垂首沉闷地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清淡的烟圈,摘着烟冷声道:“你呢?你自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拿这个哄我开心,结果呢?你瞒着我和蓝郁去汀溪,你大大方方把位让给唐柠,你有没有做到你应该做的?” 他把桌上那素描翻出来,粗鲁扔在面前,怒气勃然:“你一个人坐在这书房,用笔画我的模样,让我看见……最后却把这东西忘在这里,扔在这里。” “你也知道我动机不纯,逢场戏而。”钟意吸气,闭上眼复睁开,眼底一片清明,“你何必对我求高?一个不专业的棋而,难道我把心都卖给你?” “一点点都没有?你坐午夜航班回来在机场抱住我的时候,在临江办公室里我们俩胡闹的时候,我们在这间屋里活的时候,在昨晚你睡觉的床上做/爱的时候。” 他敛眉,深深地吸了口气,烟卷闪过红光转暗,倦懒地掸一截烟灰,黑睫掩住眼神,懒声道,“如果这些全部都是演的,没有一丝真心的成分……可我也当真了,后悔了,我改了主意……钟意,你可以继续对我演,我可以给你一切,权势名利,身心名分,人一辈也就图这些东西,呆在我身边,不会有任何地方比这更合适,三千万的违约金算什,事业算什,八卦舆论算什,只我有的,都是你的。” 钟意久久地注视着他,忍不住扬眉笑来。 那笑容是如此的清甜柔美,脸颊梨涡深深,轻声笑,嗓音带着一抹快意:“可是我真的不想啊,我不想卧室比家大的房,我不想那昂贵的珠宝,我不想挽着你的手在路上。” 拗精致下巴,语气轻快:“我更宁愿选择和蓝郁在一,我喜欢和他在一的轻松愉快,我喜欢他的开朗随性,我喜欢他跟我聊天陪我玩。” 这话像雪花一样轻飘飘坠落在他心头,却坚硬如寒刃,一片片扎进他心里。 血肉模糊,却冻硬邦邦的,渗不出一丝丝东西外泻。 半截香烟折落在地。 周聿白垂首凝视着地面悄然熄灭的眼,两手撑着桌沿,白衫黑裤,肩膀支棱出孤傲的棱角,整个人冷清如冰。 他抬绷线条如刀刻般锋利的面庞,露出那双深海般深沉幽静的眼眸,嗓音冷漠不可一世:“是?你姑且试试,试试蓝郁敢不敢跟你在一,试试你们能多远,试试他能对你有几分真心……一个娱乐圈的男明星而,花点钱就能买下他的公司,也可以买下他。” 钟意喉咙一哽,银牙暗咬,积攒了好久的怒气脱口而出:“您这厉害,在哪儿不能翻云覆雨,我们都是你手底下的棋,那您就看着好了,您可以肆意妄为,我也可以非他不可。” 转身。 短短几步,握住把手,几乎跨出书房的那一秒。 身后响他的低沉嗓音:“钟意。” 柳眉倒竖,身上长满尖尖刺,“放我出去!高高在上天恒集团的董事长,你无所不能,你什没有,用这种手段把不相干的人困在这里,不觉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笑话,我周聿白早就是个笑话。” 他沉默片刻,最后艰难道:“钟意……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心尖猛然一颤,僵住自的步伐。 觉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