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随她作,长腿一抬,跨坐在她面前。 天光越发暗了,暗得所有物件都成了虚影,唯有一声声水声和二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小屋中渐渐传哭笑交织,在夏夜的风中隐隐消散,无人听得见,只有门前夜绽放的花草,悄悄红了脸。 翌日又是个晴天,天光朦胧穿过云层,屋顶一棵夹缝生存的草,摇摇身子抖掉露珠,享受晨光洗礼。 宁拂衣睁开时,她正以一个十分娇弱的姿势,枕着褚清秋伸的手臂,缩在她怀。 因为夏夜暑热,被褥不知何时被踢下了床,所以她定睛时,所看见的场景便同昨夜一般无二。 鸡皮疙瘩和红霞一齐爬上肌肤,宁拂衣忙从褚清秋臂弯挣脱,挥手化衣衫,小心翼翼把她盖住。 褚清秋身形十分好看,像修竹,像神花,像皎月,肌肤白得好像面粉滚过,而因为昨夜太过疯狂,此时泛着大片的红。 当然宁拂衣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化件亵衣披了,恍惚间蹭到手指的黏腻,又恍惚地恍惚了好一会。 而后笑意爬上角眉梢,屋外鸟鸣叽喳,空山幽寂。 是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往后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平常,她们不再需要提心吊胆地保命,铁马峥嵘地对抗邪灵。 许是她忍不住笑声,吵醒了褚清秋,女人睁开双,底还残留疲惫后的慵懒。 她对上宁拂衣的目光,身子僵了一瞬,而后淡然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挥手拂去那些红痕和黏腻。 再然后衣衫像是从皮肤长来,很快包裹周身,但不似往常那样宽袍大袖,而是修了腰身。 “累么?”宁拂衣问。 褚清秋本想本尊怎么累,但而后想起些什么,桃花垂下,点了点头。 她垂眸本是避,但别人看着却像真累了似的,柔软惹人怜爱,加之昨夜后哭得狠了,下难免泛红。 宁拂衣当即便放柔语气,哄她再躺下,自己蹲在一旁,勤勤恳恳捏起腰来。 “忘了你五年前亦是受了伤的,昨夜一时鬼迷心窍,未曾考虑,是我错了。”宁拂衣看着褚清秋无力趴着,心中满是悔意。 “此时知晓了,往后轻一些。”褚清秋责备。 宁拂衣连连点头,尽心尽力揉着,褚清秋则眯起桃花,隐去了底细微的得意。 慢悠悠躺到日上三竿,二人起身收拾起了木屋,将之恢复成了从前,甚至备好了水和柴火,和镇民一般将其存在茅草棚子下,俨然一副过日子的模样。 待到午时过了,又去往褚清秋想带宁拂衣去的,后一个地界。 蓬莱境。 此时的蓬莱境然恢复如初,依旧恢弘地立于云海之间,只是原本飞流直下的瀑布再没了水,一旁山体倒塌形成的碎石,昭示着此处曾遭受过的战火。 她们进入蓬莱境时,不曾受到任何阻拦,门口的仙将认了她们,半跪行礼,被褚清秋拦了。 蓬莱内部确如仙境,脚下云雾缭绕,道路两旁尽是仙池,池中几尾彩色的锦鲤游弋,尾巴扬起水滴时,在水面留下道道彩练。 褚清秋似乎并非一次来此,如入无人之境,宁拂衣则沉默了不少,她穿过几道门洞,又行过一些楼阁,却只见到零星几个蓬莱人。 “此处的人呢?”宁拂衣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