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离开的正式员工。 蒋平山拧开保温壶，语重心长道：“人各有志，指不定哪天我也辞职不干了。算了，再熬十几年就能退休回老家种地，现在还是熬吧。” 今天人工智能发来的工作安排里，又有一行是褚拾看不懂的： “安排参观，加强部门认知。” 褚拾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人工智能的核芯拆下来，仔细瞅瞅里面是不是装了谜语人插件，不然怎么总是发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参观什么？加强对哪个部门的认知？ 有话倒是直接说清楚啊！ 褚拾只好向蒋平山投去询问的眼神，后者向她点点头。 行吧，谁叫自己还是只菜鸟呢。 结束上午的训练，又经过两小时午休，褚拾刚准备回办公室，蒋平山已经在门口等她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练出了一种不必明说的默契，对上视线后一同走向电梯。 蒋平山按下轿厢内壁的按键，电梯开始上行。 褚拾望了眼电梯荧幕上正在翻动的数字，有些疑惑：“我们要去外勤部？” “对。” “外勤部有什么好参观的吗？” 电梯停下，金属门打开。蒋平山率先走出去：“外勤部本身没有特别，但它里头的规矩多着呢。你的实习期就快结束了，上面想把你安排进外勤部。为了方便转正后的工作，也为了帮你加快适应新的部门，今天特意让我带你过来了解一下。” 褚拾一时语塞：“我能不进外勤部吗？” 虽说外勤部的工资比安保部高得多，员工福利更丰厚，但日常工作中所要面对的危险更高，经常要和秘密教团、变异生物打交道。 可能是在丧尸末日生活太久了，褚拾对这些诡谲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抵触。 蒋平山：“我也很想把你留在安保组。柯芸刚走，我正缺人手呢。哎，这事我也说不上话。你实习期的表现得太好，早被外勤部的人看上了。” 褚拾：“……怪我。” 蒋平山哈哈大笑起来：“你不需要为自己的优秀道歉。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进外勤部后一定要小心你的队友。” 褚拾抿唇，约莫能感觉到菜鸟教官又要爆猛料，心跳稍微快了些许。 “还记得在窄洼区殉职的那个‘同事’的吗？” “记得。” “半年前，他在窄洼区连续奸/杀了三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手段极其残忍……” 这个案件褚拾有印象。案发后还上了潮鸣市新闻头条，当时分局立誓要在八个小时内捉到凶手。直到落网前，没人能想到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的竟然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被逮捕之后，法庭判了他死刑，按时间算应该在上个月执行。”蒋平山说，“可他在牢里觉醒了异能，可以让全身变得透明。上头不想浪费这份天赋，让他加入了外勤部，戴罪立功。” 褚拾无言以对。 她无法断言联邦的做法是对是错，但在得知自己杀的是一个本就该死之人的瞬间，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碎成了齑粉。 蒋平山见她沉默，平声问道：“现在是不是更不想加入外勤部了？加入外勤部，意味着你可能要和杀人犯共事。” “褚拾，联邦可不是完全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