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后, 林折夏和迟曜很快迎来二十岁生日。 其实迟曜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但是他今年打算和她一起过。 主要两个人生日实离得太近,如果分开过的话, 就要“折腾”两次。 “说实话,我已经陷入瓶颈了,”他生日前,林折夏实实地和他坦白, “从小到大过那么多次生日, 今年我抓耳挠腮想了好几天, 没想出什么耳目一新的生日计划。” 好迟曜本身对生日没什么想法。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 打算凑一起过。 林折夏试探着问:“要不今年礼物省了吧。” 迟曜挑眉:“为什么。” 林折夏:“……礼物瓶颈了。” 她以为迟曜会答应。 然而出乎她意料地,迟曜吐出两个字: “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强词夺理地说,“就那么想收礼物吗, 我们间的感情,其实不一定要从礼物上体现。” 迟曜看了她一眼:“因为我想送。” 于是生日来临前这段时间, 林折夏一边期待迟曜会送己什么生日礼物,一边继续头疼己该他送什么。 - 很难说“二十岁”和“十八岁”对比起来有什么区别。 似乎是有的。 这几年, 她好像不知不觉间离“成年人”这个字更近了一点。 这天晚上林折夏寝室刷着手机, 网上找送礼灵感的时候, 蓝小雪和她家里人打电话。 蓝小雪不是本市人,打电话的时候带着点口音,但都是南方人,林折夏大致能分辨出她的说话内容:“妈, 不用我寄了, 我寝室一共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寄过来放不下。” “我室友不吃, 别瞎操心了,而且就算她们吃,一大箱水果得撑。” “好了,我知道的,我会照顾好己。” “……” 蓝小雪这几天很忙,事实上没吃好没睡好。 她们艺术系最近举办一个石膏展,每天顶着黑眼圈抹黑回寝室,衣服上沾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有次回来还忍不住吐槽导师:“就是想让我们免费劳动力……明明不是我们负责的东西,非得让我们去做,最后交上去不算我们的作品。” 时寝室里其他人义愤填膺地替她打抱不平:“怎么这样啊,能不能投诉。” “算了算了,”蓝小雪说,“就帮忙干点活。干完得了。” 蓝小雪那边听筒的声音有点大,蓝妈说话声大,林折夏清楚听到她问了一句:“们那个石膏展怎么样了——” 林折夏刷手机的手停了一下,接着是蓝小雪故作轻松的声音:“挺好的呀。展览可大了,到时候我拍视频看。” 霉运好像会传染。 很快林折夏她们专业有了动静,她们专业要举行一场外语演讲比赛。 专业师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课间叫她去办公室,问她:“听说前参加过学校的演讲比赛?” “……” 林折夏想到她高中时勇夺第一的光辉历史,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