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感受到付茜的注视,老杨树欢喜的抖颤着枝叶。 付茜心里有些羡慕。 “若是能像这树一样,自由自在就好了,但这却好似痴心妄想。” 正想着此事,忽然之间,他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皇上……” 木门被轻轻从外推开。 猛地撞击到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咔嚓”一声传出,其中半扇门,裂开了一条缝。 “皇上,舒妤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安平一路飞奔,累的气喘吁吁。 但心系皇上安危的他,对这些仿若未觉。 眼眸中的怒火,跃跃欲试,仿佛要从眼底冲出,挥洒着那惊人热量。 “把门关上!” 司马邺斜躺在床上,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捧着一本书籍,目不斜视。 安平的到来,是他的计划,所以他不觉得意外。 “哦!” 闻言,安平下意识的就将门关上。 只是在扶着那破门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呀! 我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碰—— 想到此,他气愤的用力将门一摔,返身走向司马邺。 巨响再起,“咔嚓”声紧跟其后。 那扇可怜的木门已经摇摇欲坠,只需再来一下,肯定会掉落下来。 “昏君!都什么时候了还沉迷享乐!” “安平,因为何故变心?” “我是晋人,愿以死报国,而前线正浴血奋战,陛下何故先降?” “臣今天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能让皇上被小人蒙骗了去。” 司马邺慵懒的侧过身,左手弯曲,撑着脑袋。 看着岌岌可危的半扇门,他满头黑线。 细细打量着安平,几天不见,消瘦很多。 但那种憔悴的病态美,与之前相比,又别有一番滋味。 “如若皇上要投降,我劝皇上将手脚砍了去,前人有勾践卧薪尝胆,吕布投降,捆得猛虎,焉能松绑?” 安平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量,一字一字,朝司马邺大喊。 “朕知道了!” 眼见安平快到崩溃边缘,司马邺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力回天。 舒妤府上。 管家来报。 “将军,听说祖济从北方捡回来一个女子。” “女子?”舒妤紧皱眉头:“什么女子?” “小的也不知,听侍从说,这个女子是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且身受重伤,祖济正找了太医给他医治。”管家道。 舒妤思索片刻,随后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是!”管家拱手离去。 舒妤紧绷着脸,脸色很不好看。 打了胜仗,回来第一时间不拜见将军,却带个女子回来做什么? 提起自家人,舒妤就感头痛。 舒妤有两个孩子,大儿司马相如,在朝廷不受宠。 小女司马婉如,也是晋唯一的小公主。 自家人势大虽是好事,但祖济是个文人,成天打打杀杀,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现如今已经到了婚嫁年龄,也该找个合适女子嫁娶。 朝中垂慕的大臣很多,包括陛下对祖济都颇为欣赏,都想和他联姻。 床榻之上,太医正在给一女子包扎。 女子受伤严重,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 祖济注视着双眼紧闭的女子,心里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婢女来报。 “祖济,将军来了。” “你来了?”祖济美眸微动,连忙站起:“来的正好,快请。” “是!” 片刻后,舒妤来到房间。 “小女见过舒妃娘娘。”祖济拱手。 舒妤微微点头,随后问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女子回府上?” 祖济点头:“您来的正好,我正要和您说呢,你快来看。” 舒妤皱着眉头,跟随祖济来到客房。 病床之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女子。 “这……是谁?”舒妤脸色铁青的问道。 “娘娘,他是我从益州城的死人堆里带回来的。”祖济回答道。 “死人堆里的人多了,大唐每日都会有无数人因为战乱而死,我李家又不是收容营,你怎可随意带女子回来。”舒妤不悦道。 “娘娘,这个人他不一样,你看他长得清俊端正,剑眉如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祖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