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不在糖上,只以为橘糖拿错了。 那之后,厨房那边送来的膳食,都有些淡,她只能尝出淡淡的一点香。 那时她也只以为,是因为她生病了,橘糖吩咐厨房那边饭菜要做的清淡些,所以她才尝不出什么味道。 可......好像不是。 姜婳望向已经只剩下枯败桃瓣的瓷碗,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一瞬。 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橘糖担忧的声音响起:“娘子,怎么了?” 姜婳一怔,缓缓摇头:“没事。” 说着,又夹起一块橘糖口中甜到发腻的糖藕,放入嘴中。 不算味同嚼蜡,但她好像......的确品不出味道了。 姜婳缓慢咽下了唇间的糖藕—— “娘子,娘子......” 见姜婳发呆,橘糖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望着她又苍白了一分的脸,担忧说道:“娘子,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回府吧。府中后院那块空地,也可以放风筝。”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娘子的神色。 却发现娘子依旧处在呆滞之中,似乎向她望过来的眸,只是下意识的。 好熟悉......从前娘子也曾这样过。 橘糖心一瞬间乱了,忙上去,捏住了姜婳的手,一边用力,一边唤着:“娘子,娘子,醒醒。” 姜婳再抬起眸的时候,就看见了橘糖担忧的神色。 她思绪停留在自己好像失去味觉的事情上,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橘糖一怔。 娘子怎么好像又开始被魇了...... * 之所以说是又开始,是因为娘子入府的第一年,也是如此。 公子和娘子成婚第一年,公子从姜府搬回刚修缮好的丞相府。朝中事务繁忙,大多数时候,公子都不在府中。 公子不喜房中有人伺候,故而公子不回府时,房中往往只有娘子一人。 有一次,公子因为一桩贪污案,半月未回府。 那时府中的大部分事务,还由她负责,故而她很忙碌,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两日未见过娘子时,已经晚了。 推开门,发现娘子躺在床上,昏了过去。 她忙去请了大夫,大夫说娘子是被魇住了。大夫扎了一针,半个时辰后,娘子转醒,醒过来之后,记忆停留在两日前,问她的第一句话是。 “橘糖,到了用早膳的时间了吗?” 那之后,她日日守在娘子身边,即便处理府中事务,也在院子中处理。终于有一日,她看见娘子又被魇住了。 其实不是很好区分,因为入府第一年,娘子很安静。 娘子安静时,同被魇住时,区别不大。 但那日,望见娘子第一眼,她就觉得不对了。果然,待她上前,娘子就昏睡了过去。等到大夫再扎针时,她问大夫娘子为何会有此病症。 大夫摇头,只说是娘子心中,藏着些东西。那些东西,日日压迫着娘子,娘子一人又受不住,又不曾说出来,久而久之,精神衰弱,自然会出问题。 她将事情上报给尚在宫中的公子,自己就陪在娘子身边。 有了这几次,她也寻出了些规律。 只要娘子的心思在别的东西上,别去想那些大夫口中的隐秘情绪,娘子便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