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是容易令人清醒的感觉,却是在这别样的感觉之中,逐渐沉沦,意识不清。 酒,是把剑,长满倒刺的利剑。 “心事?” “我的心事多了去,你想听哪件?” 渊青天放下酒杯,看着已经醉得趴在石桌上的祁宜修,淡淡地说道。 “就说...就说少主你最在意的!” 祁宜修好像被勾起了好奇心,‘腾’的一下,直起来腰杆,然而酒坛依旧不离手,就抱在怔怔地坐在那里。 渊青天眼神深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宜修啊,有些事情啊,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小心...引火烧身啊......” 旋即,他的眸光一转,定格在了某一处黑暗。 此言一出,祁宜修的意识瞬间清醒,渊青天的言语似有所指,跟在渊青天身旁这么久,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当即,汹涌的灵力冲破自身所限定的枷锁,将残余的酒劲消磨得一干二净,酒坛子一放,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瞬息间来到渊青天的身旁。 澎湃的神念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散发出去,厉声呵斥道:“滚出来!” 在他神念弥漫、覆盖的范围内,就是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尽收眼底,但是那隐藏于暗处的家伙,却没有一丝痕迹,好似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无一人。 “啪啪啪......” “呵呵,不愧是能够住进长恨天阁的年轻人,这察觉力,你身旁的圣王境都不及你,想必你就是新晋的神子吧。” 话语间,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从黑暗之中,探出了身形。 他面容慈蔼,隐约间所透露出的气息,令四方空间动荡不止。 祁宜修眉头紧皱,这白发老者的实力,恐怕超出了他的想象,当日于暗中窥探的,应该也是他。 两人在无形之中,也交过一次手,真正面对的时候,祁宜修没有丝毫击败对方的把握。 一只手搭在了祁宜修的肩膀上,祁宜修转过头去,只见渊青天嘴角含笑,直视着对面的白发老者,“不必紧张,若是前辈对我们心怀恶意,我们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吗?” 白发老者闻言,抚着下巴的胡须,眼中射出一道精芒,“有意思的小家伙。” 本是三人在场,但此间恍若只有两人,无声对弈的两人。 任微风拂过,两人不动声色。 祁宜修宛若一个局外人,置身于棋盘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