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在下深有感触”
岳家人:“...”
这时卫家人率先开口:“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晖。风起湖难渡,莲多采未稀。”
“好好好!!!此诗合情合景,深得我心,文彦兄出口成章,在下佩服佩服”
“好一个晚日照空矶!此情此景此诗作颇为,真是好极了”“接下来,该你们了”
他们交头接耳,互相吹捧,觥筹交错,场面一时十分和谐。
片刻,船坞那头却传来袅袅妙音:
“荷花开后青湖好,载酒来时。不用旌旗,前后红幢绿盖随。画船撑入花深处,香泛金卮。烟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归。”
此诗句一出,场面顿时寂静下来。就连卫明应也如痴如醉地摇头晃脑,不知享受这首诗词,还是女儿家的声音。
大船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错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然下一瞬,卫家船坞也传来铿锵音调: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众人反应过来,“喔呜~”更有甚者吹起了流氓哨。
“好诗作!!”“公子真是好文采”
最主要的是这首诗深得卫明应的心意,他率先站起来,拍手叫好。
顷刻,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岳承金气得抓骚挠耳,咬牙切齿,在原地跺脚。
他哥哥使出浑身力气将人拦住,生怕弟弟暴走,惹出什么乱子。
呼啦,卫明应撑开折扇,不怀好意道:“几位不会就这些墨水吧”
“要我说,现在认输,咱们还是可以好好说道说道”
岳家兄弟脑子一片空白,却又不想认输,很是憋屈,正为难。
很快就有人替他们回应道:“继续斗诗”船坞那边传来袅袅女音。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沉烟,棋声惊昼眠。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嘁!!”“尚可”
大船上的书生一脸兴致缺缺,有的甚至掏了掏耳朵,善乏尚可。
很快就有人谨对:“夜来疏雨鸣金井,一叶舞空红浅。莲渚收香,兰皋浮爽,凉思顿欺班扇。”
“好”“好诗好诗”“真是好诗啊”
对于自家阵营的诗词,他们拍手叫好,毫不吝啬地称赞,嬉闹声不绝于耳。
岳家船坞里,两位少女相对而坐,外面那靡靡之音时不时地钻进来,眉宇间渐渐拢上一层轻愁。
“许家姐姐,怎么办?”
女子梳着妇女发髻,时不时地向着外头张望,神情十分紧张,见那边不依不饶,语气略带愁绪,本能地攥紧了闺中好友的手,小脸霎是苍白。
许姓女子挑了挑眉头,回握着好友的手,甜甜笑道:“无碍,听你那么一说,那船上都是这些年下场考试的学子,想来就是争个噱头,巴结卫家人”
“咱们给个台阶便是”“天色将晚,咱们还是要早些归家才是”
左不过是苍蝇走狗之辈,既要面子,有想要好名头,她们能屈能伸,有什么损失?
岳家少夫人眸色带泪花,犹豫道:“只得如此了”
她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棋儿,你去给外头递个话,说是我身子不舒服,望夫君早些回家,请请平安脉”
丫鬟低眉敛目道:“奴婢遵命”
大船上众人三三两两打着呵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属实有点气人。
岳承风也接收到妻子的意思,这会儿已然渐渐恢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