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追上球在空中的弧线。
只身一人竟能自己向自己传球,一路带球前进,沈知琮哪怕极善马球,在骑术上终究弱了一成,后发而未能先至,竟叫顾启一路驱驰到球门前,如弦月般的球杖轻轻一扬——球进了。
沈知琮使出浑身解数终究还是落后一步拦截不及,狠狠地将球杖向草地击去,硬生生将嫩绿的草地砸出一个凹坑,神色阴沉地好像顾启是他的杀父仇人。
这下沈知琮也发了狠,球杖抡的虎虎生风同顾启争夺起来。
谢娇见状神色一肃,提起缰绳便要上去帮忙,谁料苏清嘉突然跌跌撞撞地挡在了她身前,谢娇猛拉缰绳想要冲出去,苏清嘉却总能挡住她去的方向。
谢娇终归技高一筹,不停牵拉马头将苏清嘉远远撇下,率先到达,加入了顾启和沈知琮对球的争夺当中。
顾启虽然善骑,于马球却很生疏,对上日日沉淫此道的沈知琮本就处于下风,如今二打一更是渐渐支撑不住。
好在苏清嘉虽然骑的东倒西歪的却也赶了过来,不过谢娇和沈知琮都没将她放在心上,毕竟这马球只有手掌那么大,控制起来很需要技术。
可苏清嘉丝毫不急,反而神色悠哉。
局面正焦灼时,苏清嘉瞅准时机突然大力一挥,将球高高击出,在湛蓝的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最后在众人视线中消失不见。
谢娇和沈知琮面面相觑,愣了片刻。
过了半晌,沈知琮对着仆人怒吼道:“还不快去把球捡回来!”
“你这是故意的!”谢娇气的胸口起起伏伏,举起手想要用球杖击打苏清嘉,却发现球杖方才已经被苏清嘉击落,顿时更加气急败坏,直接用手向苏清嘉扇去。
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拦下。
“你敢阻我?”
顾启眼神凛然,谢娇竟被这轻轻一瞥吓了一跳。
这时仆人匆匆跑来,神色惶恐:“公子,这球,这球不在场内。”
苏清嘉神色无辜:“我本就不会打,是你们非要我打。”
“球既然找不回来,这局便是我们赢了。”沈知琮得意地笑道。
“恐怕并不是这样。”苏清嘉唇角微扬。
礼仪官的敲锣声打断了众人的争执,“左队赢!”
苏婉乐惊的站起身来,怎么可能是苏清嘉?出界了不应该判犯规,再罚个角球,然后补时吗。
谢娇一马当先,愤愤不平地走到玄妃面前,跪了下去:“玄妃娘娘,苏清嘉这是耍无赖,怎么能判她赢呢!”
玄妃端坐高台,眼尾轻挑不怒而威:“苏小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苏清嘉此时也走到玄妃面前,跪下身去,“小女早已言明不善马球,将球打偏确实不是故意的。”
顾启跟在苏清嘉之后,慢了一步到达看台,此时也默默地跪在苏清嘉身旁,垂眸颔首,不发一言。
谢娇纤手一扬,直直地指着苏清嘉:“定是她!勾结礼仪官,在娘娘的眼皮底下混淆结果!”
礼仪官连忙解释道:“禀娘娘,这种情况前朝也曾出现过,当时也是在这月灯阁中,神策军向当时的新科进士挑战,三十余名年轻的进士中,只有刘覃应战,刘覃自然不敌,便在马上连击几次之后,大力挥杖,将球打向空中,最后飞出了球场。”
“哦?前朝是如何判的?”玄妃声音从上首传来,喜怒难辨。
礼仪官躬下身去:“因为并没有规定球出场地的判罚,因此最后判的平局。”
谢娇不服,昂首道:“前朝是前朝,我大衡比之前朝强盛了不知几何,自然不能再因循守旧。”
礼仪官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