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池嘉念想打破冰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埋头把课上记的语文笔记多抄了一份放在他桌子上。
顾宥和仔细看了看传过来的笔记,隽秀的字迹一看就是池嘉念的笔体,连连质问道:“刚才球砸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我快被你笨死了,你知道吗?现在这又算什么?还我的人情吗?”
听到顾宥和的话,池嘉念本来感激而又愧疚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火气再一次窜了上来,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我是笨蛋又怎么样?顾宥和你以为你是神吗?你没有必要摆出这副居高临下的臭表情,我又没有求你让你出手相助,被球砸傻了砸残了都是我活该,跟你有什么关系?”
“的确跟我没关系,是我不该多管闲事。”顾宥和把桌子上多出来的那份语文笔记推回到她的桌子上,池嘉念也丝毫不心疼把那份退回来的语文笔记撕成两半扔进自己的书桌堂里眼不见为净。
顾宥和心烦意乱,手指捏着眉心隐忍着心底的烦躁。
“宥哥,下晚自习一起走啊。”周晋逸碰了碰顾宥和的后背问道。
顾宥和转过身来淡淡地“嗯”了一声。
周晋逸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凹着嘴型问:“吵架了?”
顾宥和冷着脸没有回答也算是默认。
晚自习下课出了校门,周晋逸便拉着顾宥和去对面点了两碗土豆粉。“回家有人给我做饭也没人陪我吃,宥哥你陪我吃点,他们在学校住都晚自习偷着定,下晚自习去凉亭取,这家土豆粉肯定好吃。”
周晋逸拉顾宥和坐下还不停地为土豆粉的口感打着保票。
顾宥和抽出纸巾擦干净两副碗筷,将一副放在周晋逸的一边说:“周晋逸,你的嘴能不能不这么贫。”
土豆粉的店面不大,屋里的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学生,偶尔看到几对情侣,偶尔听到几句脏话,这里仿佛是他们在学校外的另一个主场,老师的八卦、同学的趣事、考试的题目和难度……都可以成为他们讨论的话题,他们总觉得生活乏味不够精彩,实际上他们活得生动又热烈。
宋肆站在取餐口看见顾宥和和周晋逸,便端着砂锅坐了过来,一边拿着那些调味醋的瓶子往汤里倒醋,一边说:“嗬!真稀奇,在这儿碰见你们俩。”
周晋逸看到他倒那么多醋不禁皱眉,叫起了他的外号:“宋大掌柜你喝醋啊,吃个土豆粉放那么多醋。”
宋肆挑起面塞进嘴里,脸上透着满足笑着说:“我吃面条不放醋都吃不下去。”
宋肆和周晋逸、顾宥和初中时同班,初中时宋肆是班长操心班级里的各种事务。当时班里同学都叫他“大掌柜”,叫着叫着倒是比名字称呼得都顺当了,所以他来到高中又重操旧业干起了他的老本行。
“老周,我发现你们班女生挺狠啊!”宋肆嗦着粉便扯起了话题。
“我班女生狠?”周晋逸张着嘴巴一脸问号。
宋肆点点头陈述着昨天在女生宿舍发生那场惊天动地的事件:“昨天晚上,我们班常馨宁和邹悦领一帮女的去找你班那个池嘉念还有一个姓路的女生,反正她们回来好像还让你班女生打得不轻。”
靠在椅子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顾宥和,猛然坐直了身体确认道:“池嘉念和路思禾?”
周晋逸微微侧头看向顾宥和,可能连顾宥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似乎每次提到池嘉念他总是热切又敏感。
宋肆只顾口舌之快散播八卦,根本顾不上察觉顾宥和的异常情绪,嘴里还滔滔不绝的说着:“对对对,就是她们俩,不过她们俩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那个池嘉念脖子都挂彩了,你们看见了吗?你都不知道你们班女……”
顾宥和和周晋逸听到